明明就是个眉目如画的美姑娘,怎么被人传成身宽体胖,拳打死两头牛的母老虎?还是江湖子都么好看,如此优美的腰身啊。
心想着,生员先是一愣,再收回目光却见同僚们个个脸色微红,有些看痴了。
“做事,做事。”
互相看看有些尴尬,便咳嗽敷衍道。
“她在里可坐大半天。”
虽然强做无意,可年轻生员的目光却忍不住乱飘,“照收江湖人为朝廷所用是季大人的主张,按朝廷里的规矩被谁提拔便是归于谁的门下,人也算是‘新流’派,可季大人为何久久不召见?”
“也许是不愿投靠大人吧。”
压低嗓音,有人道,“如今内阁当权,尚书大人每都待在吏部,已经很久没进过乾清门。
前几日户部尚书吊死于家中,听下一个遭殃的就是……”
他没再下去,只象征性地看看吏部尚书办公的里间,众人心领神会。
“哎,可惜‘新流’啊。”
“可惜是可惜,但这就是朝堂,你我虽然是生员,可也要及早认清才好。”
为国为民只是书生的呆气,他们不过是在大明门里学习几日,便明白身家性命才是要紧。
“请问。”
这厢还在唏嘘,就听有人问道。
生员们抬起头,只见那女子已走到边。
“您有什么事?”
年长人站起身。
虽然眼前人是五品官,但身为男子的骄傲让他叫不出大人二字。
“请问还要等多久。”
余秭归客气有礼地问道。
“这个要看尚书大人的意思。”
“那中饭呢。”
又问。
真佩服几个长舌公一直说一直说,她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实在熬不住。
生员们瞪大眼,仿佛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难道大魏官员个个勤勉,已经到废寝忘食的崇高境界么。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果香延绵不绝地挑动着她的食欲,是皇城里特有的石炭,以枣梨汁与碳末合之为饼,不仅无烟而且好闻。
这是她是刚进吏部时,听一个生员炫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