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在嘴周及下巴边用力的来回揉着,一手反撑在腰上,走出来,他人很高,不一下就把房间拉了个来回,江钊就这样,深锁着俊眉,来来回回在办公室里踱着。
步伐一阵快,一阵慢,看得刘成发晕。
“刘成,跟那边打招呼,审可以,动用私刑的消息,我想他们也不想闹大,好自为之,还有,想办法尽快办保外就医。”
刘成点头应了,然后出去,关上门。
江钊琢磨着刘成的话,朵儿看了,会不会受不了,他知道她一直都很坚强,强颜欢笑是她的拿手戏。
但这种戏,还是不要再演了的好。
手机响起来,是朵儿的,他想了想,接起来,“喂。”
“昨天睡得好吗?”
朵儿嗓子有点涩哑。
“挺好,你呢。”
朵儿哽了哽,平静道,“还行……”
双方都沉默了一阵,朵儿又道,“我想见我爸爸,行不行?”
招他很成。
“你等我安排。”
江钊这样说。
朵儿坐在床上,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水渍,“等多久?”
“很快。”
挂了电话,朵儿依旧坐在床上,她昨天晚上就这样在床上坐了一晚上,想着他是怎么跟她在一起的,谁上谁下,他怎么挑逗她,怎么撩拨她,怎么亲吻她,他又是怎么跟欧阳妍在一起的。
她觉得自己要疯了,她想冲到城北公寓去把她的男人拖出来,可是想着他结婚前在车里说的话,她几次跑到楼下,又上了楼。
他睡得挺好,她却一夜没睡。
手机响起来,陌生的号码,摁掉一次,又坚强的响了起来,反复好几次,朵儿佩服对方的毅力,接起来,“喂。”
“云朵儿,我昨天说的条件,你考虑得怎么样?”
“欧阳妍,你很得意吗?才一晚上而已,你就这么得意?我不会把他让给你,你做梦去吧!
你一辈子就是当小三的命。”
朵儿的声音抖得凶,她觉得自己的敌人怎么会这样强大,她还没满20周岁,就给她安排一个这样心机重的女配,她觉得自己有些斗不过,即将沦为炮灰了。
欧阳妍愣了好一阵,突然笑了起来,很机警的说道,“没办法了,不说他了,说说你父亲。
要不要我帮你。”
“不要!”
欧阳妍语态轻散,“是吗?云世诚昨天晚上被逼供了,你今天要去看看他吗?全身都是伤,到处是瘀血,伤更重的地方在背上和腹部,在大面积的裂口,还真是条汉子,也不知道这将近五十岁的人,还能折腾几天……”
朵儿就这样听着一个女人用一种极度轻谩的方式叙述着自己父亲遭受的苦难。
她觉得自己裂开了,被人用一把生锈的钝剑,生生的,披头挥下,从眉心开始,一剑刺来,将她整个人,活生生的剖开了,慢慢的剖,像拉锯一样,疼得想让人快点给她个死法,也好过这样的挣扎。
她终于朝着欧阳妍吼:“欧阳妍!
你个不得好死的臭女人!”
“现在不得好死的可不是我,云朵儿,你就这样……”
朵儿挂了电话,砸在床上。
然后虚弱的一倒,摊在了床上。
怪不得仙人都不能谈情说爱,大意是影响修行,神仙多厉害,翻手芸雨,要怎么折磨人间这些凡夫俗子都可以。
他们无情无爱,无欲无求,所以法力无边。
看看她,想要救父亲,却狠不下心把江钊逼到退无可退的路上让他就范,自己却被人逼到死角。
她不愿意把江钊让给情敌,可是却没有能力无视情敌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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