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叮当此时见张入云不理自己,竟伸出一只脚来,欲挑拨张入云的颜面,令其看着自己。
张入云这时正在胡思乱想,哪知她竟伸脚来缭拨自己,一时吃惊,虽是心下一阵莫名,但他修炼多年,定力不是白炼,手上却是自然而然伸出并起二指稍抵她足下趾骨,接着抬起头来看了看叮当,见她一脸天真的正往着自己,脚下不停抽*动,只以为张入云与她作耍。
张入云见她眼神如一波清可见底的碧水,不带有一丝晦色,知其完全把自己当成亲人一般的对待,未有一丝**在内。
一时心愧之下,只骂自己真如禽兽,若是如此乱想,岂不和虎王一类行径并无二致。
况且若隐娘回来,不但要被其小看,是少不得被她一番讥笑,嘲笑自己逃不脱她的算计。
一时警醒起来,虽是洗了澡,身上凉爽,却也是出地一身冷汗。
此刻又见叮当在那儿甩头,见其有趣,当下却是屏了一口纯阳真气吹出,直落在叮当的身上,欲将其衣赏烘干。
现下张入云功力大进,虽还不能吹气成罡,但依此吹出热气将叮当身上水渍吹干,却是不在话下。
而叮当这时正为身上潮湿烦恼,见张入云却是抿口吹出干燥温暖的热气,自是心喜,一时欢叫了一声,却是赶紧将其头抖开。
张入云这一口真气好长,直吹了半柱香的功夫,将叮当全身弄干作罢。
可叮当身上刚爽利,却是身形一矮,即坐在了交椅扶手上,手脚不停只与张入云捣乱,一时间泼了了张入云的茶,打了张入云的碗,见其仍不动声色,却又手里提了一绺秀,来拨弄张入云的耳鼻,想引他痒。
张入云知道她的性,若在她眼前显露自己怕痒的样,那日后少不得她姐妹二人,却是要来日日搔他的痒做耍,当下只得不露声色,运内力闭了自己的耳鼻。
哪知叮当见张入云不怕痒,却又是伸出长腿来,只在张入云两条大腿上拨弄,一时踩在张入云腿上,只觉肉感十足十分有趣。
张入云怕如此时间长了,她再生出别的法与自己胡闹,到时如自己一时失于检点,在瑛姑面前出了丑,那可太过难堪。
无奈之下,只得伸手轻轻拎起叮当一只耳朵,将其头扶正,对着自己。
当下轻轻叹道:“叮当啊!
你怎么这么顽皮啊?”
一时又见叮当忍着痛,冲着自己只眨巴着眼睛,却是可爱。
哪知近来叮当日通人言,见张入云与其说话,不但明白其意思,竟也学会了对答,当下却是伸出双手,直捧着张入云的脸颊,将其脸揉搓成个笑脸状,竟开口相戏道:“阿云啊!
你怎么这么傻啊?”
张入云不料她竟会说出这句话来,一时听得认真,竟真自作想起来,思考一番之下,只觉得这小丫头说者无心,却又未尝没有道理,叮当所作所为,纯是出自一片天然,而自己却在当下苦自思索,自己若不傻,却还有谁当得了这个字!
叮当开口说话时,先是一本正经,其后却是知道自己在与张入云开玩笑,脸上竟笑作一团,张入云又想到她竟可将下午骂过的话活学活用,知道她姐妹二人今后学了人言,只怕越来越难管,一时间脸上又是一阵苦笑。
此时叮当与自己靠的很近,见她一身白肉,鼻下又闻见从其身上散出来的花香,张入云心里一震,知道今后确是不能再拿她二人只做小孩待了。
却不知叮当也是看了张入云良久,好似呆住了一般,正在张入云见她举止古怪,心里猜疑时,却只见她忽地身一伏,已倒在张入云怀里,双手不住摸索,只在他身上着痒处乱摸,张入云一时未想过她会突然难,当下来不及闭气,却是被她弄了个措手不及,身上奇痒之下,只得笑着声来。
叮当见他怕痒,心下是得意,当下确是加倍的施为。
就在这时瑛姑房门再一次的打开,内里却是走出叮灵和瑛姑二人。
叮灵见叮当做乐好玩,却是口称:“我也要。”
也是飘身而上。
一时这翔云庵内,虽是青灯古佛一派素穆,但只一墙之外,却又是其乐融融一幅软香温玉。
这一日,张入云只在一片秀色中渡过,却不知日后再得这样的时候,却已是遥遥数年之后,其间所遇辛苦与灾难,却不是酒泉县内苦卧病榻上所能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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