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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逸浪的眉头深深地皱着,有着很深的线条,像刀刻一般,即使用手去用力抚平也无法消除完全。
但是他如墨般浓黑的眼眸却是波澜惊涛,汹涌着无法言语的喜悦。
他的手紧握着她的手,温暖而有力,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全。
而葛母则泪水湿润了脸庞,唇角笑意浓浓,高兴啊。
“雪樵,你终于醒了。
你让我们好生担心。”
葛母盯着她因病而憔悴的面容怜惜道,“特别是范先生,一直没有合过眼守着你直到你醒来。”
楚雪樵将头轻轻转向了范逸浪,美丽的红唇边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虚弱而无力。
晶亮有水眸看着范逸浪,打量着。
还是她熟悉的俊雅容颜,只是很显疲惫和倦怠,憔悴的模样,杂乱的黑发,黯淡的脸色,红浊的眼眸,无色的唇瓣,连性感的下巴也冒出了好多的青青的胡碴,还有那红梅朵朵的白色衬衣,也已经发皱。
这样不打埋自己形象的他是她第一次见到。
“想喝点什么或吃点什么?”
范逸浪关切地询问到,睡了这么久应该需要补充些能量吧。
“我这就回去给雪樵煮点粥,再炖点汤。”
葛母借口这个想为他们两人制造点机会,两人单独才好说话。
“那谢谢你了。”
范逸浪很是友善一笑。
葛母给了她一个不用谢的笑容后拿着刚才来时带上的餐具离开了。
“我没有死吗?”
楚雪樵感到额角隐隐生疼,为什么一醒来就会感到疼呢?是在提醒她她还活着是吗?
“雪樵,为什么要去死?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这么做。”
范逸浪握着她的手的力首加重了些让她轻皱了眉头。
“我是想过要去死,以逃避这样的苦难,也抹去给你的伤害。
可是我一出酒店一辆车就迎面而来,我当时情绪也很不好,所以没有躲开,所以就……”
楚雪樵说话的声音非常的细弱。
“你真的不是故意是撞车的?”
范逸浪心中疑虑重重。
“是,我并不是一个愿意轻视生命的人。
我觉得那一輛车是冲我而来的,因为当时车子都没有减速行驶。”
楚雪樵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心里就是一阵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