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我妈,遇见我妈楼上的张姐。
她把我拉房头跟我咬耳朵:“我记得这个房子你妈说是你大哥给她买的?”
我说是呀,就是我大哥给我妈买的,那时候才五万块钱。
张姐严肃道:“现在这个房子可得值三十多万!”
哦哦,我嗯呐着,再值钱也和我没关系,那是人家我大哥掏钱买的。
张姐又压低嗓子趴我肩膀上说:“那天我们也过户去了,你二哥也去办手续,说这个房子是他花钱买的,是他的!”
“这很正常啊,我大哥之前就不止一次说过,说我二哥孝顺,他要把这房子给我二哥。”
“三十多万呢!
你傻呀,你又不是没伺候你妈,你大哥大老远的知道谁孝顺谁不孝顺!”
咳咳,我还真是心如平镜,道:“我大哥的东西,他想给谁就给谁,他给我我也不要,咱没人家那么大脸——要了也心里不安。”
我回家跟小洪说,小洪也感慨:“你二哥是真敢要啊!”
“他啥也敢要,要了也白搭,这些年我们不都无条件的帮他吗,他照样过不好日子!
咱们当初要是有他那些条件,咱们早家了,还能像他这样妻离子散的?”
说真的,别看我二哥现在坐拥三套房子,每个月收入过万,他日子可不如意。
人家说爱满自溢,他现在那行为非常的低级暴戾,正显示了他心里的极度缺空。
我去陪我妈,尽量就在我妈那个小屋待着,省得到时候不知道哪个地方又冒犯了人家我二哥。
小屋里和我妈的床并排隔一个小过道儿,对面还有一张单人床,单人床的床头对着房间门,门后面墙上有一小排衣帽钩。
我颈椎不好腰肌劳损,不能老坐着,就拿了一个睡裙挂在衣帽钩上,去了就换上,累了就在单人床上躺一会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那个睡裙,我一去了就看见扔在门后地上,我一去了就看见扔在地上。
开始我想,可能我二哥开门关门碰掉的吧。
可是回回都在地上回回都在地上,我那还是个夏天那种薄布料的裙子,垂度很好并不支棱,挂在那种铁丝钩子上怎么可能碰掉呢?
我想了想又把裙子叠成个小方块放在卫生间门后面的暖气上,心想这儿怎么也不碍事了吧。
不行!
没两天就开始有块一直扔在坐便下面地上的烂抹布扔在我的裙子上了!
我洗干净了叠整齐放好,下次那块抹布又在上面了,又在上面了,反反复复,你说这是什么心态?
我是既不跟他争我大哥给的那四千五百块钱,又还每月给我妈三百,他去上班我来看我妈还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我这不是替他挣钱呢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呢?
是不是他心理有问题了!
我又不是他仇人,他非把我当仇人,啥原因?
我猜他是嫉妒我了。
从小到大他骂我傻骂我缺心眼儿骂我长得丑,稍不如意就能一把薅住头揍得我鼻青脸肿,可以说他看我可能就是个比他低一等的人。
可是我,现在夫妻恩爱,家庭和睦,孩子懂事儿,每天跟小洪去哪都挽着个胳膊,他不气?
也或许,他在单位还是不如意,回家憋屈的也没个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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