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受过我那样肠胃病的人,大略都没有勇气去相思了。
而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这样刻骨民心的破灭又来到了。
那些人的拳打脚踢落到我身上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闪过了很多情境和词句。
什么“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什么“一片冰心在玉壶”
。
我鼓励自敌人消灭得了我的肉体却消灭不了我不屈的灵魂,可是拳头是实打实的拳头,那踹也是实打实的,现实里,我终于不得不才承认,肉体上被消灭,那精神也就甭谈了。
带头的那个黑墨镜踩了一脚在我身上,嘴里叼着烟,似乎正要说些什么狠话,我抢先一步:“英雄,我错了。
我认罪。
你们放了我吧。
让你们揍我的人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十倍,你们帮我打那个人一顿就好,其他责任我不追究。”
那墨镜大概被我的豪放吓到了,倒是挪开了踹在我身上的脚,周边的兄弟们却嘻嘻哈哈笑起来:“你不过是个小明星,我们不止赚钱,我们也要看赚的是谁的钱,你让我们打原来的雇主,我们打了就在这里混不下去了。
你也别怨恨我们,不过都是拿钱办事,我们也是有职业道德的。”
他们一面如此说着,让我冤有头债有主,抽起我的脸来却毫不放水。
我嘴角立刻的挂出了血。
“你们等等!
宋家知道吧?”
我睁开已经有点肿的眼睛,“宋铭元和宋铭成都是我姘*头,你们还是想想再动手,我目前还算当宠,我的花边新闻你们也不是一点没听说过吧。”
何况我好歹算个偶像派,怎么能揪住我专门打脸。
我预见我此时应该是两颊已经肿起来了,而《声名狼藉》还有一个高/潮尾声,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我这张脸。
果然这个比较有威慑力,对方似乎有些迟疑,我正洋洋自得,却忘记了这个世界上有“hello,moto”
。
一席电话过后,袅袅婷婷走来个女人。
发髻一丝不苟。
果然是林染。
这女人善妒而且猜忌心重。
苏谦和她分居3年,孩子开始由她带,她竟然一直把苏洋洋锁在家里。
苏婷和苏谦交往应该还没坐实,否则她当时岂能善罢甘休。
她朝两个大汉使了个颜色,对方把鼻青脸肿的我提起来,这女人抽了口烟,把烟圈往我脸上吐过来,然后不容分说就是一个耳光。
直把我的脸打的偏过去,嘴里满是铁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