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字下面是一对白瓷花瓶,瓶里插着粉色的绒花。
许久之后,她很慢地说:“等累了,真的会走吗?”
她看向霍秀秀,眼神里好像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有。
秀秀心里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那是属于女性直觉范畴的东西。
她很小就认识尹南风了。
仙姑的晚年生活用“宅居”
两个字就可以总结,很少出门,来得最多的就是新月饭店。
那时候尹南风还不是新月的老板。
她本来就年长一些,早熟得吓人,落在彼时的霍秀秀眼里就是性格古怪,做派又比秀秀还要大小姐得多。
两个大小姐在一起是没话好讲的,于是直到成年,她们都处于既不是朋友也不是陌生人的微妙关系,只能以熟人这个词概括。
霍秀秀没说话,尹南风似乎也并不真的需要她的答案,屋里一时沉默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声声慢在门口敲了敲。
她才十来岁,像模像样地端着派头说正经话:“老板,张先生回来了。”
“那个老不死的,还知道回来啊。”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凝滞的气氛令人产生错觉,尹大小姐的口吻说不出的奇怪,“行了,我没工夫跟你在这闲聊。
我看你就是喝多了,让人给你开个房间,今晚在这睡吧,别跑了。”
敲着桌子,丢下一句,“还有这火锅,没有第二回了啊。”
她起身出去了,霍秀秀慢慢地把最后一点酒喝完,挪到墙边研究粉绒花瓶上面挂的那幅字。
题字的人似乎不怎么讲规矩,笔法自成一派,只看得出有点儿魏楷的底子。
写的是一句诗,“天东长白近蓬瀛,缥渺仙人玉雪清”
,没有落款。
王结的《辽东高节妇》,这句描绘的长白山。
霍秀秀立刻知道字是谁写的了。
大小姐,彼此彼此啊。
她笑了笑,轻轻哼了两句探清水河,然后对着题字问:“我的房间在哪儿?”
声声慢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礼貌地请霍秀秀出去。
秀秀听说过,这个小女孩天赋异禀,六岁就是新月饭店这一代最好的听奴了。
声声慢这个名字还是尹南风给改的,念起来清爽脆利。
她走在前面带路,玫瑰粉的丝绸连衣裙超过膝盖,小皮鞋轻轻敲着地板。
粉色,又是粉色。
第二天黎明,霍秀秀是被来电声吵醒的。
她昨晚放纵自己在生理期喝了酒,半夜小腹就开始绞痛,刚刚睡下没多久。
手机铃锲而不舍地持续响着,秀秀迷蒙地从枕头下摸出电话,听到霍六妹在那头问:“小姐,你没事吧?”
霍秀秀立刻明白了这个问题的意思,瞬间清醒,问:“谁动的手,长房?”
“是外家。”
霍六妹说。
“霍有雪?她不至于这么蠢啊。”
秀秀怔了一会儿,想起解雨臣讲过某个不可言说的传闻,下意识道,“不是说她对日山爷爷有想法的么?”
青楼老鸨犯事被抓了,尚未接客的阿娇被官府送回了舅母家。十六岁的阿娇白净脸,樱桃嘴,会弹琴唱曲,会揉肩捏背,却因喝过绝嗣汤,无人问津。隔壁的赵老太太咬咬牙,花十两银子聘了她,让她给官爷赵宴平做良妾。赵...
...
入v公告八月一日入v,大家不要着急哈,耐心等待一下,爱你们呦本名又叫小弟想上位在遇到那件事之前,闵允琪对班长周言昭的印象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方就是彻头彻尾的淑女长相漂亮,家境又好,性格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