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
是了。
既不会武功,又活不长久,毒发起来还痛不欲生。
可不就跟病秧子没什么区别。
蓁蓁盯着桌上那两枚闪着泠泠寒光的利器勾唇嗤笑。
她知道,身为首领,缚硕的底线一退再退,换了旁人生出异心,早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他如今不是在威胁她,而是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
要么杀了落尘,要么杀了裴荆。
她别无选择。
蓁蓁约了落尘到小河边一叙,聪明如他,应该知道此行意味着什么。
她以为他不会来,或者一定会找人暗中保护。
沈着和流叔,任何一个人都够她痴缠许久。
可他不但来了,而且还是单枪匹马来的。
这世上总是有很多人自以为是,她是如此,落尘也是如此。
可落尘有值得自以为是的底气,可惜的是她没有。
她被步竫舟一掌重伤,看见他毫不犹豫跳下河水施救。
那一刻,她羡慕到了极点。
步竫舟的威胁让缚硕暂时停手,也让她暂时得到喘息。
她在山间过了一段极为清静自由的生活,没有杀戮,没有血腥,也没有迫不得已。
皇权之间的争斗却永不会暂停或结束。
蓁蓁伤势即将痊愈这日,缚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