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接受。
然而他的脸上再也没见过笑意。
他知道他这辈子,只能跟这样的女人一起度过了。
就算他不想看她,不想碰她,他也不得不履行作为丈夫的义务,终身背负这个责任。
此后余生,他都将是这桩不幸婚姻的囚徒。
付宜云未尝不是囚徒,只是她没得选。
她只想要活着,能活着就不错了。
何咏声不甘心,他有理想,有憧憬有抱负。
她和往常一样讨好她,他对她没有好脸色。
他在门前干活,饭做好,她叫了几遍,他也不肯停下来。
她端做好的粥给他,他不耐烦地挥手。
粥碗被打倒,滚烫的热粥泼了她一手,她吓得浑身哆嗦。
他阴沉着脸,只是不讲话。
他回家来,她连忙靠近,想帮他拍一拍身上的尘土。
他用力将她往旁边一推。
地上生着火盆,她一只手按到火盆上,头撞到了桌子角。
她手烫起了泡,额头流血,他也没反应。
她自己爬了起来,忍着痛,讪讪地退到厨房。
从她回来那天起,他便不再与她讲话。
这种冷漠,让她心惊胆战。
无论她与他说什么,他都不开口。
她只能每日小心翼翼揣度他的心思。
她从来没见过一个人性格可以这样冷漠,这样难以讨好。
他就像块石头一样冷硬,没有一丁点温度。
他无视她,将她当作没有灵魂的死人。
这种生活让她感到窒息。
每一日,睁开眼睛,她都感到无望和恐惧。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冲她大发脾气。
不知道哪一刻,自己就会被扫地出门。
她想不明白,难道自己就这样遭人厌恶吗?她不是死人呐。
她一个活生生的人,她知道疼也知道苦。
她只是不识字,不代表她不是人,没有灵魂和知觉。
她知道自己正在被嫌弃,被虐待着。
可是她能怎么办?没有文化,没念过书,不认识字。
婚姻也不是她能选择的。
如果可以,她也想读书识字,想有个体面的工作,凡事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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