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叹了一声,“看来这定安王的名声实在是不好,以前我不常出门,也没有认识的朋友,没想到外面的世界跟家里……还真是一模一样。”
凤羽珩笑了,“是啊,家家都有权斗之术,凤府终日不得安宁,这定安王府也好不到哪去。
若他们过得好,怎么可能招来这些非议。”
她往后靠了靠,倚在一棵小树上,抬手扯了两把边上的花枝,看着凤沉鱼和清乐,心道这二人凑至一处,只怕没商议什么好事,八成又是与她有关。
凤沉鱼这些日子以来积累的怨气总要有个突破口发泄一下,不知道清乐与她会不会一拍即合。
廊下那边,清乐与凤沉鱼的谈话其实已经到了尾声,只是凤沉鱼几次想走,都被清乐以这样那样的锁事又给留了下来。
沉鱼心里有数,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这清乐明显的对她也有不小的敌意,两人只怕可以共事,却无法共处。
她别过头,不想看清乐,目光却在花园里四处寻觅起来。
清乐看着凤沉鱼这副找寻的模样,不由得问到:“你找什么呢?”
沉鱼赶紧收回目光,敷衍地回了句:“没什么。”
初秋的花开得很艳,特别是定安王府里种的这些花,全部都是大艳的颜色,再配上今日来此的无数娇小姐贵妇人,一时间真是晃得人眼生疼。
定安王妃的寿宴已经准备开席,众人由府里的丫头引领着到各自的位置坐了下来。
想容和粉黛被安排到一起,而沉鱼则是被安排至另一边。
凤羽珩听到身边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嘟囔了一句:“唉,对面的都是嫡女。”
这才明白,原来“嫡庶有别”
这四个字在古代是多么的根深蒂固。
这一场寿宴,男宾女宾都有宴请,女宾落座在花园,男宾则在前院儿。
直到所有人都坐好,有小丫头又把每桌的瓜果茶点重新摆了一遍,凤羽珩惊奇地发现,别的桌都是水果点心茶水尽有,唯独她这桌,只有少量的水果和点心,没有茶水。
而且那些水果还个个都长得难看,像是特地挑出来的歪瓜烂枣。
见想容皱了眉毛,她笑着安慰道:“不怕,且看看这定安王府能耍出什么妖娥子来。”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个丫鬟的声音喊了起来——“定安王妃到!”
随着这一声,主位侧方的一条小道上,一位盛装打扮的贵妃在一众下人的簇拥下缓缓走来。
那步子稳得,就跟唱戏的故意亮台步一样,短短的小路,愣是让她走了半柱香的时间。
直待那王妃登上主位,众宾这才齐齐起身,转身主位的方向下拜,齐声道:“参见王妃,祝王妃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定安王妃十分满意这种万众参拜的盛况,特别是今日来宾里面有当朝一品大员的嫡女,这让她觉得倍有面子。
不由得端着架子享受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抬了下手:“都平身吧。”
凤羽珩失笑,平身?她还真敢用词。
落坐后才腾出空来端详那王妃,一眼看去她差点儿没哭了。
这是清乐郡主的娘?怎么比她们凤家的老太太长得还老啊?不但老,面色也黄得让人恶心,人又瘦,白瞎了这一身盛装,完全撑不起架子来。
想容也觉得这王妃实在难看了些,不由得偏过头去不想再看。
同样是王妃,这定安王妃与文宣王妃,气势差得实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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