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知县看郑宗德又不知好歹提起田二丫,眯起眼睛:“宗德兄,你认为田二丫是无辜入狱?要么,把她放出去,让你儿子元飞继续待在大牢?”
郑宗德慌忙摇头:“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想问问,田二丫会被判处什么样的罪名?下场如何?”
“刺杀朝廷大员,罪名怎能小?下场吗?”
康知县在脖子上比划一下。
郑宗德于心不忍:“大人,能不能给她安排一个流放,或者判重型的罪名?”
康知县重重放下茶杯:“糊涂!
田二丫被判罪的理由已经非常牵强。
她虽然向赛貂蝉推荐你隆顺和店铺的剪刀,但是,她能不能买到你家店铺的剪刀?还要你们隆顺和说了算。
再有,你真当我不知道,这批剪刀是你们家从上缴武备院的份额中匀出,特意留给赛貂蝉。
真要追究下来,你们家想方设法提供刀刃最锋利的剪刀给赛貂蝉,方便她谋杀知府大人,罪名昭昭。”
郑宗德吓出一头冷汗,从怀里掏出五百两的银票:“大人明鉴,我们隆顺和做生意是童叟无欺,客人要买剪刀,我们只能想方设法满足客人的需求。
武备院至今没有下达预购剪刀的订单,所以,我们就把备存的剪刀先应急给客人,绝对没有提供刺杀武器的意思”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这意思,所以才会放了贵公子。”
康知县看着银票乐开了花,语气也变得格外温和,“宗德兄,你不要妇人之仁,你想一想,田二丫要是不问斩,被判重刑。
她还有家人,总会想着要救她。
她的家人要闹起来,没完没了,你我怎么收场?”
“大人说的是。”
康知县循循善诱:“田二丫还是在新婚之夜,被你四儿子的新娘吴小姐给迷晕,放在你四儿子的床上,听说她非要闹着想做你四儿子的正房夫人。
现在她一问斩刑,你不用再担心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缠着你四儿子,到时候你四儿子可以再娶高门嫡女。
加上他读书好,前程无量。
你可不要放过田二丫,再毁了你儿子的姻缘。”
郑宗德连连点头,带着些微的愧意,接受康知县将田二丫判斩刑的决定,领着儿子元飞回去。
郑元升回到从吴府回到郑家,听下人禀报,爹和三哥回来了,赶快去大厅。
大厅内,郑夫人带着一众人翘以待,看到郑宗德和郑元飞归来,特别高兴。
郑元飞穿着一身囚服,沾满灰尘的脸上却是神采飞扬:“我就知道我会没事,爹和康知县的交情那么深,康知县绝对不会拿我怎么样。”
郑宗德哼一声:“你这小子有没有心?现在还能高兴起来,要不是你和赛貂蝉走的那么近,你至于被认为是赛貂蝉的同谋吗?”
“这我也不知情啊,谁想到赛老板那么娇美的弱女子,竟然会刺杀知府大人?我做梦都没想到,不过,幸好田二丫给替顶罪了。”
“你小点儿声,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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