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升吃了一惊,忙躬身解释:“我三哥当时在大牢内,学生只是向吴公子打听知府的伤势……”
康知县打断他:“行了,你不用辩解,本官不是怪你。
本官听闻你去大牢探望过田二丫,这才想起来你在新婚之夜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
你感念你们夫妻的感情,救她也是情理之中,倒是本官抓了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郑元升连忙解释:“启禀大人,学生和田二丫并无关系。”
“元升。”
康知县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柔和,“你年方十二岁已中秀才,是方圆百里有名的才华青年。
若不是你上次科考前受伤,无法参加考试,现在也该是个举人。
当然,以你的才学,中举是早晚之事,考中进士对你来说也是探囊取物。”
郑宗德插嘴:“知县大人谬赞,请喝茶,这是上好的瓜片。”
康知县冷冷地瞟他一眼:“日后当官,才华是一回事,品行也很重要。
元升一个男人和田二丫在一间房子待了一宿。
田二丫入狱,元升巴巴地去看望,还搬来知府解救。
这已闹得满城风雨,人家该有一个正当的名分。”
郑元升明白知县是对他请知府很不满,成心过来为难他,张口想解释。
郑宗德抢先一步开口:“小儿有想过给田二丫一个名分,纳她为妾,可她不愿意。
小儿去牢中看望她,也是出于仁义,没有别的心思。”
康知县冷笑一声:“令郎的行为却在显示他和田二丫心意相通,你宗德兄可能并不知情。
好了,本官今日不再打扰,等令郎和田二丫举办喜宴之时,本官会带来讨一杯酒喝,告辞。”
郑宗德看他把儿子和田二丫的婚事定了下来,惊慌失措,连连解释,可是,康知县压根不听,径自出门,在门口上还拱手,说要喝郑元升和田二丫的喜酒,然后,乘上马车离开。
待他离开之后,郑宗德指着郑元升,气的说不出话,叹息一声,背手向内宅走去。
郑元升低着头,早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想到,康知县这么快知道这一切,还使出这么一手。
要他娶田二丫,真是把他架在了火上烤。
田二丫在牢狱内受了刑罚,遍体鳞伤,没有办法去打铁院,只能暂时在梧桐苑养伤。
她期望夏季过来教她识字。
傍晚时分,在郑家下人用餐的时间,夏季偷偷摸摸的进来。
田二丫看他撅着嘴,不解地问:“怎么了?”
夏季白愣她一眼:“这回,你可赚大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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