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咒我得癔症!”
萧夫人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女人得了癔症是要被夫家休妻的,“别以为文落寒是你的靠山,就敢在云府肆意妄为!
老爷死了,以后云家……”
“萧氏你住嘴!”
众人回头,看见云晏黑着一张脸,身后跟着一脸看好戏的云晦,和一位眼观鼻鼻观心的妇人。
萧夫人没见过这妇人,但见她穿衣打扮都不俗,想必夫家也有人在朝为官。
急忙收敛情绪,挂起笑容上前问好行礼。
“我家弟妹不在,她房里的小妻不守规矩,我这才替她教训两句,让您见笑……”
这妇人面如银盘,眉梢嘴角弯如月牙,长得一团和气,见萧夫人过来行礼,连忙上前抢先施了一礼。
“您可是诰命夫人,妾身如何当得您的礼。”
“这是纪五媳妇儿。”
云晦突然来了一句。
萧夫人僵在那里,她不知道纪五是谁,但想必也是云晦的狐朋狗友,那能有什么体面人呢。
一想到她刚刚还要给一个平头百姓行礼,她就浑身不自在,但还是端起云府女主人的架子,头一扬眉一挑,问到:“你来所为何事,说来听听。”
“妾身家里那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哪能劳烦您啊。
妾身是来找……”
纪五媳妇抬手示意了一下站在那边的文子月。
饶是萧夫人脸皮再厚,此刻她也呆不住了。
“那我就失陪了。”
她强撑着说出这句话,也忘了云晏还在这儿,就带着丫环婆子急匆匆地离开了。
云晏张了张嘴,有心要为自己的夫人找补,可他想到纪五的媳妇也是出了名的人脉广嘴又大,怕自己在她面前多说多错,就略微又寒暄了两句,也离开了。
纪五媳妇仿佛没看见这出闹剧一样,亲亲热热地走过去拉住文子月的手。
“不知月妹妹还记不记得我。”
“怎么能忘了您呢,去年姐姐生辰,您送的两坛梨花白还没抬进门就香倒一地丫环。”
“娘家开酒坊的,我也就学会了这点儿本事。”
纪五媳妇笑笑,又说:“怪我没递帖子就上门,实在是家里有点难事,要找云二爷帮帮忙。”
文子月连忙请她进屋详谈,她连忙摆手。
“是急事,我家男人一拍脑袋,今天要宴请胡商,想借落寒姐姐那扇嵌贝壳的屏风充充场面。
可恨他这个不争气的屏风的名字花样一概不记得,只记得是把贝壳磨成琉璃一样的彩片嵌成图画。
我也只能厚着脸皮求妹妹找一找。”
“您说的屏风我知道。”
文子月想了一下,便记起纪五媳妇说的是哪一扇,“只是这屏风可能不在家里,您看到了我们这房子小,二进就是后院不说,就后院这两个院子还是现砌墙隔出来的。
所以不少东西都到庄子上放着。
我取个对牌给您,您派人去我们家庄子上拿就成。”
“既然不在家里那就算了,这会儿出城也回不来。”
纪五媳妇风风火火地这就要告辞。
文子月哪能让她空着手回去,从库里找出一架双面绣的屏风。
纪五媳妇让下人接了,笑眯眯地告辞。
云晦这才和文子月解释:“想必是纪五看我急急忙忙借马,怕是出了什么事,让他媳妇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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