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致昭不情不愿地让钱途抱着离开了房间。
房子里一片死寂,没人说话了。
邵梓维老大不耐烦。
他很讨厌这种情况,恩怨情仇的,麻烦得要死。
可是严峻虽然没有出声,身子却一直在抖,放着不管他,也实在做不出,叹了一口气,说:“那个,我是一个外人,什么都不知道。
不如这样,我来问,有答案的就回答。
把事情弄清楚了,再来追究责任,好不好?”
没有人回答。
邵梓维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最讨厌,最讨厌这样的情形。
可是看着严峻,不能不心软,遂开口:“喏,严致昭告诉我,严峻不是他爸爸,他爸爸死了。
那么,他爸爸是谁?”
陈楷勤举起了手:“是我哥哥,陈楷琛。
1995年9月8日,我哥溺水身亡。
当时丽芳怀孕两个多月,正准备跟我哥哥结婚。
丽芳想要孩子,可是当时她是银行职员,未婚生子,你知道,单位不允许的。
她父母也不想这样,太辛苦。
我爸妈当然希望她能生下孩子,那是我哥的遗腹子啊,可是,也不能让丽芳这一辈子都这么……”
邵梓维“哦”
了一声,所以,严峻就提出跟吕老板结婚?严叔,你是要借结婚隐瞒你的性取向吗?
严峻仍然不做声。
陈楷勤又举起了手,我想不是,很可能,是因为丽芳怀的是我哥的孩子吧。
他跟我哥是情人。
当然,地下情人。
邵梓维又“啊”
了一声。
歪着头,严叔,原来你是第三者啊。
陈楷勤叹了一口气,恐怕不是。
他跟我哥很早就好了。
我记得,那是1992年,严峻第一次见到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