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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烬虽不会武,但见邵状宁此刻没有动作,也想拿剑杀去——邵状宁觉得自己对这位曾经帮过断晚秋的敌对之子两次放过已经仁至义尽。
他断然斩过谢烬腰间,却不至他死,谢烬躲剑回身,难逃腰间一过,鲜血染衣,明安剑就如此斩断那号称刀枪不入的软甲,判他满身血迹。
邵状宁一脚蹬去,谢烬重重摔在石面上,弄得满面是伤,他勉强撑起身子,耳畔又是邵状宁一句,“让你回头看,那你现在就好好看”
身后迎杀大兴的军队一时却渐渐稀疏,而他跪着面对的,是余安项家卫的背叛
——血洗百年得来的皇位,永远得不到忠诚
——荒山漫野的草,只会卷土重来,留给南余谢氏的,永远只有一次接一次的背叛,杀都杀不尽的内乱……
大兴朝堂自从“易主”
,被陆相维持的平衡成了镜花水月,一时间百官禁口,朝堂到成了最不可上的阎王殿。
“父皇,儿臣以为邵状宁他执意攻入南余实在是自以为是”
断逢夏正呈上自己亲手所写的奏折,添油加醋着,“他多次玩忽职守,不听劝诫,剑走偏锋,几次要害我大兴将士入险境”
“儿臣请父皇夺去邵状宁他军中职位”
“皇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断晚秋开了个头,断逢夏目光向他看来,他却不加理会,只是向断辰相诉,“若是没有奇兵,又何来我大兴名将,更何况谁也不知道皇兄口中的玩忽职守是否实属”
断逢夏毫不在意,“本王现在执掌相权,自是凡事多考虑些”
“皇兄,可你这弹劾是否有些太急?”
断晚秋故意挑破,“这边陲断粮一事,倒是没见皇兄你上奏”
断逢夏忙着继续开口争辩,裴昭之的面色却不好看起来,“本王诸事繁多,这早朝一刻千金,自然是挑要是来奏”
断逢夏此句出口,不光是房潜夜,就连裴昭之都看向断晚秋。
断晚秋很是满意,轻轻扫一眼裴昭之,不知是作为回敬,还是作为嘲讽,“丞相之位向来是诸事繁多,皇兄如此?怕不是担不得这个位子”
“陛下!”
大内侍卫匆匆冲上殿来,“军中急报”
高宦海看了断辰面色一眼,扯着嗓子有些急,“还不快说?”
“陛下,邵主帅苍南峪大捷,直逼余京”
【第二卷完】
酒酣
“混账!”
谢炎看着回朝的谢烬,直接摔了手中的杯子。
如今大殿的人全被谢炎赶去,只剩他们父子二人相对,剑拔弩张谈不上,父亲教训儿子的感觉倒是愈发浓烈。
“烬儿,还在自以为是是吗?你以为你对那断晚秋是什么心思,朕不知道?”
谢炎知道自己在捅谢烬的痛楚,“如何?被那邵状宁弄得这副模样,还执迷不悟?”
“那又如何?”
谢烬腰伤未愈,尝过明安剑的滋味,还能活下来,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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