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才叫玄月先把他瞒着。
玄月自是应了,他这边继续盯着何德顺。
沈羡之则单枪匹马去了他所的地址。
原本玄月是想跟着去,就算自己不去,也要让人跟着,但是沈羡之觉得这样太过于兴师动众,城里的老百姓们只怕会察觉到,这让他们很容易没有安全感。
更何况,也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然后这会儿她就一个人到了这条偏僻的小巷子,然后在那房门前停了下来。
这小院子里,一中年男人正仰头着院子里的梨树,眉头几乎是拧成了一团。
他是昨天才到的,因为陛下已经许久没有收到西南这边的消息了,察觉有异,因此才调动了他们这一组人。
他们是分批进城的,而他是最早一个到这里的。
这西南的状况远比自己所预想的还要穷苦,刚踏入西南地境的那一瞬,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走错了地方。
而越是往这浔州城走,心中就越发觉得震撼。
就这样的地方,陛下有什么可担心的就算是这整个西南的老百姓都跟着瑾王瑜王反了,只怕他们连离西南最近的汉州也不见得能攻下。
这里物资的匮乏,已经远超他的认知了。
但今日他还是混进那连围墙都没有的王府里,见到了陛下专门赐个瑾王府的长史何德顺,没想到如今的他竟然是个瘸子。
其实展元是十分不起何德顺这种小人的,所以当时到他残了腿,然后蹲在大木盆边清洗着那垒得比他还要高的碗碟,心里是十分爽快的。
不过还是上去与他探查消息。
只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发现异常,只能在匆匆离开之前,将自己的羽林卫牌塞给他,希望他能想办法给自己留些信息。
然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发现那梨树叶子在抖动的弧度变得大起来。
这不该是这样的微风下能翻飞起来的弧度,所以当即戒备起来,“谁”
身后屋顶上的沈羡之有些惊讶,直接从房顶上跳下来,“警觉性不错,只凭着那树叶翻动的弧度就能发现我的存在。”
她觉得自己可能疯了,脑子里竟然动了拉这人入日月神教的念头。
毕竟这人的警觉性如此之高,正是她日月神教所需要的人才啊
不过她虽是求贤若渴,但也没到英雄不问出生处的地步。
这可是敌对阵营的走狗。
展元转过身,心中大骇,“你是何人”
且说以他这不惑的年纪,早就已经离开了羽林卫,自然不可能出现在宫中,也就没见过沈羡之。
而今日也才到这浔州城。
所以才会问出这个问题。
但是沈羡之心里再想的就是,这人着不错,只是如果不为自己所用,那断然是不能留的。
也是这样想,周身的杀气便丝毫不掩地展示出来,“这话该我问你。”
展元心中大惊,这眼前的女子穿着寻常,而且年纪也不大,但是所展现出来的杀气居然让他有些畏惧,一面小心地防备着,准备伺机逃走。
这个时候他对于眼前沈羡之的身份,觉得应该就是瑾王身边的护卫。
听说他身边有七八个护卫,个个武功超群。
而自己才到这浔州城,刚去见过何德顺就遇到此事,不是瑾王的人,又是谁呢但也忍不住惊讶这女护卫的容貌与气质,心里不由得想起沈相爷那个可怜的女儿。
听说那日进宫的时候,整个人装扮得给花街柳巷没见过世面的娘子们一样,浑身是上下全是金银首饰,加起来只怕得七八斤重。
此事沦为京城茶余饭后的笑话好一阵子呢。
别人笑,可是展元却是忍不住可怜这沈二小姐,听说她从小就被抱到山里养。
那样的条件之下,她自然是没见过那么多金银玉石,多戴一些怎么了
她在众人眼里那样上不得台面,瑾王身边却还有这等绝色天资,武功高强的护卫,只怕如今的她在这样的异乡,是何等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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