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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思翻身下树,落地无声,原路钻进屋中,将字条焚毁之后又跳出去。
与此同时,王府主院中,本躺在榻上的裴缓一下坐起来。
“来人!
把谢相思给本王找来。”
谢相思刚要翻墙出去,院门就被人破开,她的脚步硬生生地顿住。
白照焦急地赶过来,和谢相思直直地打了个照面,他喘着粗气,声音断断续续:“谢护卫,你……怎、怎么站在这儿呢?”
谢相思回答:“赏月。”
白照长吐口气,仰着脖子看天,那一弯细细的月亮也看不出什么好看来。
谢相思问:“可是王爷有事?”
白照回过神来,“哦哦”
两声:“王爷让我来叫谢护卫去一趟。”
“王爷不是睡着了?”
“这谢护卫都知道?”
白照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谢护卫,人不在主院,心却在,王爷睡着没睡着谢护卫都能猜到。
怪不得桑明说,谢护卫和王爷心有灵犀。”
“过奖了。”
若是别人说这番话,谢相思觉得他是阴阳怪气,顺带扯犊子。
可白照说出来,就是坦诚至极,这一个多月间,府里这些护卫倒是真的拿她当自己人了。
“我也不知道王爷有什么事,反正,很急,很急很急,急得我腿都差点儿跑断了。”
白照提着快断的双腿又跟着大步流星的谢相思跑了回来,几乎是踏进主院门的同一时间,裴缓卧房的光复又亮起。
裴缓仅着里衣躺在榻上,眼皮耷拉着,一副睡意蒙眬的样子。
“王爷叫属下有何事?”
听到动静,裴缓侧过身子,抬起脸,他的里衣料子是外朝进贡而来,盛夏暑热时穿着睡觉也凉爽不闷汗。
因为此特性,裴缓的里衣比寻常的衣服更加顺滑垂坠,他一动,衣领处就往旁边一歪一滑,他随手扯回来,另一边的领子又滑开。
暖融融的光,映在皎白的肌肤上,蒙上一层旖旎的颜色。
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看得见,又似看不见。
谢相思的眼神有些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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