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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没有做这些!”
有火光在孟钦眼里跳跃,他皱紧的眉头松开,声音喑哑下来,“左炎已经年过四十,本王才二十有余,怎么可能买他还安排他入朝?如今左炎死了,罗利也死了,刑部已经结案,你说的这些都没有证据,只是你自己的猜测。
光凭你的猜测,就想陷害本王于死地,真是做梦!”
“王爷没做,那嘉贵妃呢?”
孟钦薄唇紧抿,没有应声。
“这枚龙佩,王爷不会不认识。
白玉龙佩,可纠集各州各府兵马。
在王爷从长安出发飞奔往两江的同时,暗影营里轻功最好的鹰眼骑着黄风驹日夜兼程赶过来,将龙佩送到我手里。
我在两江也待了有半年多了,上上下下的关系也算掌握,制造个山匪叛乱的案子,用白玉龙佩纠集当地所有兵将前往平叛也不是什么难事。”
孟钦霍地站起来,眼睛里淬了毒一般,恨不得一刀劈碎面前人的脸。
只是他到底是见过那么多人、那么多事的晋王殿下,很快将怒意压下,冷哼一声:“裴大人当年入仕为官,在朝上凭借一己之力说得前镇国公当场喷血,裴大人这张嘴,能颠倒乾坤黑白,本王才不会上你的当。
父皇若是疑心我,就不会放我回两江,你若是真的做得多,怎么还会站在本王面前,早就该绕开村子直奔长安,将你所说的‘真相’告知父皇才是。”
“王爷果然机智。”
裴昭长指点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又一下。
孟钦内心不像表面那么镇定,被他这么素手一敲,烦躁得想杀人。
又敲了几下,裴昭手指放平,兀自开口:“每三日来和王爷报一次两江动静的手下,好像还没来吧?”
孟钦眸光一闪,嘴角抿紧。
“其实王爷自己也担心,怕皇上内心属意的太子人选是临安王,否则您也不会将身边解忧帮的几个高手留在嘉贵妃身边。
若是您在两江时长安有变,那些高手自然会帮助嘉贵妃挟天子以令诸侯,王爷再带两江的人马回去‘清君侧’,和嘉贵妃里应外合,登基上位。”
孟钦的全盘计划被裴昭这么轻易地看穿,他的脸色终于彻底阴沉下去,“砰”
地掀翻桌子,手紧跟着扣住裴昭的咽喉,只要稍一用力,裴昭的脖子就会扭断在自己手里。
那枚被裴昭拿在手里的白玉龙佩就这么掉在地上。
屋外裴昭的人闻声拔刀,孟钦的亲随迅速将几个人围在一起。
空气凝结,血的厮杀一触即发。
裴昭却像是浑然未觉,他的眸子沉得没有任何波澜,唇边的笑淡而漠然,仿佛望一眼就能看穿每个人的爱与欲、罪与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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