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轶感受着军雌身上传来的温度,捏了捏他温热的指尖:“那其他虫的呢?”
赛迦维斯:“好听便听,不好听不听。”
费轶嘴角的笑意浅了,他安静下来,脚步也慢慢停住。
他知道,针对他家雌君的恶毒言论从来没少过。
网上的,背地的,当面的。
不好听的言语那么多,全让赛迦维斯去记住去在意的话,也太痛苦了。
赛迦维斯不知道雄虫怎么不继续问他了,还以为他的回答太随便,让费轶觉得他敷衍他,此时正绞尽脑汁搜刮着他的词库,试图找出一些好听点的话哄哄费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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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安德伊尔怎么不把他的词库分享给他?
赛迦维斯再次痛恨起自己贫瘠的语言储备。
黑雄虫突然抓着他的指尖举到唇边,敛下那双温柔的黑眸,轻轻吻了吻。
指尖触到一片温软,赛迦维斯愣怔地看着他低垂的眉眼。
空无一虫的小道上,做工精美的木雕宫灯柔和地将暖光洒到那对夫夫身上,缱绻地勾勒着黑雄虫的丝与眉眼,在军雌被风吹起的墨蓝色长上一下一下不断跳跃。
远处,有白光闪烁一瞬,又消失不见。
但此时已经无虫在意。
黑雄虫终于抬头。
他莹润的黑眸里蕴着一弯浅浅的金泉,黑金色交织,眼尾面颊鼻尖都被寒风吹得泛红,殷红的唇瓣间呼出了清浅的白雾。
他眨着那双温柔的眼眸,笑了笑:“我们元帅有这个底气啊,谁说的话不好听了,那就教他怎么说话,说到好听为止。”
赛迦维斯的指尖还抵着他的唇,温度顺着神经末梢一路烫到他心口。
军雌赤金色的凤眸一眨不眨,他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空白。
他小声开口,听起来像喃喃自语:“可是,军雌本来就是这样的。”
“对于军雌的评论没有好听难听之说,因为那是加诸我身的事实。”
费轶没有像以往那样,义正言辞、义愤填膺地说军雌应该是怎么样、别虫不应该怎样针对军雌。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茫然的雌君,认真问道:“你觉得自己是什么样的?”
赛迦维斯认真想了想。
他很肯定地点头道:“不好惹。”
费轶笑了一声:“还有呢?”
赛迦维斯:“打不死。”
“嗯,还有?”
“……嘴笨。”
“还有?”
“……”
“……”
到最后,赛迦维斯已经搜刮不到对自己的形容词了。
他有些心慌地反手把费轶的手拉到自己唇边轻轻吻着,似乎这样就能让他多一些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