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揉了揉被晚风吹乱的头毛,木淮毓转身回了房间。
他走得倒快,压根没注意到有虫站在楼底下看了他许久。
“桑坦?看什么呢?”
同僚拍了拍军雌的肩膀,疑惑地喊了他一声。
桑坦回神,看向同僚,淡笑道:“没看什么,一下呆罢了。”
同僚摇摇头,揶揄道:“你刚才那眼神那么认真,我不叫你,你是不是都不记得要上楼拿东西了啊?”
桑坦和他说笑着一起进了公寓。
*
连续pass掉几个选项,木淮毓抱着脑袋长嚎一声,倒进被窝里。
他双眼无神,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我还没大学毕业,就要我提前体验社畜的生活,这对我来说公平吗?”
“导员也没教过我怎么应对这种情况啊,现在该怎么办?”
“啊,要是真没其他办法了,我就去食堂给士兵打饭好了,反正也没什么技术含量。”
青年喃喃自语着,看起来生无可恋。
“嘀嘀!
嘀嘀!
嘀嘀——”
旁边的光脑忽然震动起来,嘀嘀作响。
没有防备的木淮毓给吓了一跳,抓起光脑看了一眼。
似乎是有虫子给他打电话过来了?
小小的白色虫物头像在屏幕上闪着光,底下有两个键,左边是被切成两半的耳朵,右边是一只完整的耳朵。
木淮毓点了下右边的键,通讯接通。
“晚好,请问是木鱼吗?”
木淮毓微愣,这个声音,是上将?
他嗯了一声,问道:“上将?是您吗?”
阿图修低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嗯,是我。”
木淮毓:“您找我什么事?”
阿图修:“没什么大事,就是问问你的情况,宿舍那边已经都安排好了吗?”
木淮毓说好了。
他闻言,温声笑笑,感觉脚下的虫不安分地挣扎了一下,他一顿,缓缓低下头。
军官站在昏暗的牢狱内,白惨惨的长被门板探视口处透进来的光线勾了层银边。
踩在虫身上的军靴忽然往下一压,极缓极重地碾了两下。
虫子出一声痛呼,被蹲在他头旁边的军雌拿抹布捂住嘴,动作极其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