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玉秀劝了劝章玉芳,隐晦地提及到,要想办法去将那部分柴火给拿回来。
即便是不能做到,至少也得有这颗心。
只要他们家这样想,那不管是上房那边,还是他们大房,都能想办法为他们主持公道。
“芳儿,你知道我现在最怕的是什么吗”
章玉芳着章玉秀没有说话,其实她这次过来,除了蹭热炕之外,也是想让章玉秀帮帮她的。
她知道章玉秀一向都是个有主意的,肯定能帮到她。
“我最怕的就是,我们过去帮了,但是你们家自己立不起来。
你说,到时候万一三叔突然来一句,说我们多事,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章玉芳再次低垂下头,章玉秀这话并不是无的放矢,她很了解,她爹很有可能那样说。
她娘呢,比她爹更加软弱。
别她爹在外面说不上话,可在家里,却厉害得很,将她和她娘吼得团团转。
有时候章玉芳就在想,如果她爹能在外面这么硬气就好了,她和她娘能少吃多少苦啊。
一上午的时间,章玉芳都待在章玉秀这边。
一面将鞋面缝在鞋底上,一面想着刚才章玉秀说的那些话。
他们这个家,的确该改变了,她爹要是不变,她就逼着她爹变。
下定决心,连眼神都变得坚定起来。
章玉秀还在学习裁剪鞋样,之前章玉芳绣鞋面的时候,还教她绣绣花,结果她绣得像是鸡抓过的一般,又乱又难。
绣出来,连小团子都在取笑她。
当然,小团子为这事,可没少被章玉秀欺负。
章大娘子知道他们闹着玩的,也不过来帮小团子,就在一旁热闹。
每次都以小团子认错作为结局,不仅认错,而且他在章玉秀的威压之下,还必须得夸一夸章玉秀那蹩脚的刺绣。
终于,在前两天,章玉秀绣出来一条稍微得过来的鱼,终于在得到了章大娘子认可后,开始学着剪起了鞋样。
每个女孩子,都是从做鞋开始的。
做鞋里面,最简单的自然就是比着葫芦画瓢地画出鞋样剪下来,然后准备浆糊和布块纳鞋底了。
别做一双鞋说起来简单,里面的工序可是复杂得很。
鞋底要用无数块刷过浆糊的布块黏在一起,然后用长针开始缝,纳鞋底需要些力气。
所以一般刚学的女孩子,都是将这事交给自己娘帮着做的。
鞋底纳好,接下来就是做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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