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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夏余说,“你要是不开画廊,自己住也挺好的。”
他这人本来就喜欢幽静,这座老洋房很有岁月感,古老却不陈旧,深色的窗台,薄薄的细纱床帘,午后的阳光从窗帘里漏进来,落在深色的木地板上。
他摸了摸那被阳光晒得有点烫的窗台。
他的合法伴侣就在他身边,但他脑海里想的却是昨天陪在他身边的阮森。
阮森昨天给他调了一杯酒,薄荷酒,幽幽的绿色,像张爱玲小说里的形容,绿玻璃里晃动着灯光。
他不是爱喝酒的人,酒精度数也没有很高,却还是醉了,昏头涨脑地软了腰,被这个年轻男孩子抱在怀里,压在窗台上亲吻。
亲热后,他又给阮森转了一笔钱,他不是会亏待人的性格,而阮森也随意地收下了,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可是过一会儿,阮森却又突然提醒他,再过一个月,他们的关系就要结束了,自己也该走了。
他当时若无其事地说好。
……
但现在,他望着楼下的小花园,心里却在想,如果,如果阮森改变了主意,愿意留在他身边,他也不是不可以买下这样一栋小房子,作为他跟阮森的住所。
。
夏余注意到许詹的出神,跟他说话也不回,就碰了碰他的胳膊,“你怎么了?”
许詹一愣,对上夏余疑惑的眼神才反应过来。
“走神了,”
他抱歉地笑笑,“你说什么?”
“我说再去看下一家吧,这个地方小了点,”
夏余盯着许詹的脸,有点担忧,“你是不是太热了,脸有点红,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吧,不用陪我。”
许詹摇摇头,“没事,我没有不舒服。”
他跟夏余一起往下走。
楼梯有点窄,他走在夏余后面,他本来心不在焉,但是眼神一拐,却注意到了夏余衣领后,雪白的颈子上有个淡粉的咬痕。
已经很淡了,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许詹一怔,随后笑了下。
但他不像夏余这样爱作弄人,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
等坐上车,跟夏余一起去往下一个目的地的时候,许詹眼底的笑意却又慢慢消失了。
他扫了一眼旁边开车的夏余,日光下,夏余无名指上的戒指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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