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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溪忽然想起什么,犹豫了片刻,道,“唔,还是换一下吧。”
梁驯没说话。
程溪想到他是猎户,成日在山林中接触猎物,可能生活习惯上也比较糙,不在意用自家夫郎洗过的水,但是……
程溪支支吾吾解释道,“我、我的脚下有小水疱,好像会传染。”
看梁驯微微蹙眉,程溪坐下来盘腿把脚掌微微向内偏,伸手指了指,“这个。”
两年前程溪老爹病了一场,家里请了大夫,程溪悄悄去问了大夫。
“大夫说我的袜子要单独洗,不能与别人一起洗脚……也不能睡在一起。”
程溪窘迫得低下头,“对不起,昨日成亲之日忘了和你说。”
梁驯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程溪头顶,“不用说对不起。”
程溪还是不敢抬头。
“明天我们去镇上买药擦,擦了就好了。”
程溪抬头,“有这种药吗?”
梁驯微微颔首,“有。
而且你这小水疱,我二舅似乎也长了,不必担心传染给我,我小时候经常和二舅睡觉。”
梁驯说完后转身脱鞋泡脚。
原来是个比较常见的小毛病,程溪彻底放下心。
次日清晨,程溪依然在梁驯怀抱中醒来。
可能梁驯睡着后有抱东西在怀里的习惯。
“驯哥。”
梁驯的嗓音低哑,“饿了?”
程溪:“饿了。”
现在已经天亮,再抱下去,他们俩下面都会有反应。
两人利落起身洗漱,吃过梁驯做的早饭后,邱海棠叫上老姐妹去摘梨,梁驯和程溪则赶牛车去了最近的藕花镇上。
如梁驯所说,镇上的医馆当真有药膏,小小的一铁罐,竟然要二十文。
程溪身无分文。
梁驯付了钱,程溪接过药膏,轻声道谢。
“你是我的夫郎,给你买药是我应该做的,不必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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