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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确定这活阎王真的离开了,珠云关上门,才拍着扑通乱跳的胸口去关心明景宸的死活。
刚才看到高炎定掐住人脖子,珠云真以为对方要完蛋了。
明景宸还有口气,只是颈项上的五指印着实骇人,他皮肤白皙,导致视觉效果更为惨烈。
珠云吓得捂住了嘴巴,才把后半声惊呼压在了喉咙里。
她扑上去摇了摇他,眼泪滴在他脸上,“你要不要紧?你别死啊!”
也许是小丫头的眼泪和关怀稍稍捂热了他冷硬的心,明景宸勉强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背,用比方才还要沙哑粗粝的声音对她说:“死不了,别哭了。”
珠云听了非但没好转,反而愈演愈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这些天她担惊受怕,从小都未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她年纪又小,终于坚守不住,情绪崩溃了。
明景宸翻了个白眼,一个连动弹都困难的伤患该怎么安慰一个眼泪决堤的傻丫头。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任由对方哭嚎,自个儿望着头顶床帐的纹路出神。
珠云哭累了,红着脸揉眼睛,渐渐平静了下来。
明景宸才又撇过脸看她,“小丫头,看在我们共患难的交情上,你是不是该告诉我实情?”
珠云吸了吸鼻子,委屈地反驳他,“我已经十七了,不是小丫头。”
明景宸立马妥协,“好,那该如何称呼你?”
“珠云。”
“好吧珠云,你快说,我为何在你们马车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珠云道:“我是香州谭耀谭大人家的丫鬟,跟着我家车队来云州办事的。”
香州谭耀?不认识。
明景宸不禁开始怀疑过去的自己真的博闻强识吗?为何又冒出一个闻所未闻的谭大人来?
第5章烂柯旧梦
珠云将路上如何救下冻僵的明景宸,她家小姐如何迫不得已金蝉脱壳,以及镇北王如何扫荡山匪将他们带到了客栈等事一一道出。
明景宸听完后,对那男子要自己假扮谭小姐的原因有了点数。
如果珠云所说都属实,那么这些人也是因缘巧合之下才会与自己碰上,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来历。
线索又断了,究竟是何人将他弄到了遥远的云州?又是抱着怎样的企图?
不过,现下他更关心另一件事。
明景宸道:“镇北王?朝廷何时封了这么个劳什子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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