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了,明天就不用再耽误彼此的时间了。”
手背上青筋微微突起,纪宴微笑问道:“你怎么会觉得是耽误我的时间?”
即便是昏暗的车内,纪宴的眼眸依旧明亮美丽:“你永远不用担心会耽误我的时间,你在我这是第一选择,余。”
余歌闻言,抬头像看傻子一样瞧了他一眼。
说有要事的是他,现在扯东扯西的又是他。
余歌没心思扯下去,敷衍几句问:“你到底要说什么事?”
纪宴垂眼优雅地理了理手腕上的袖口,侧脸冷白轮廓俊美矜贵:“医院那边反馈,说伯母周末出院,陈教授让我代她到场慰问伯母。”
余歌眼皮都不掀一下,手指隔着单肩包不停地勾勒着饭盒的轮廓:“心意领了,我会转达我母亲的。”
“我的意思是,”
纪宴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不停滑动的手指上移开,隐没在昏暗夜色中的眼眸如冰蓝湖水般冷冽。
他嗓音如常道:“届时我会代表陈教授到场,协助伯母出院。”
滑动的手指蓦然停下,车内陡然陷入寂静。
“余?”
“你是不是有病?”
冷淡而包含攻击意味的话语传入纪宴耳内,让他猛然怔住,不过一瞬,立即反应过来,微笑问道:“你刚刚说话了吗?余?”
“抱歉,我没听清,可以再重复一遍吗?”
余歌凌厉的视线扫向矜贵优雅的青年。
他静然端坐在那,注意到余歌的目光,他微不可见地调整姿势。
剪裁精良的黑色衬衫随着他的动作,勾勒窄劲有力的腰身,隐隐可见凹凸精壮的腹肌纹理,交叠的双腿笔直修长而有力。
看上去极具诱惑力,让人恨不得撕下他礼貌矜贵的外衣,露出肮脏粘稠的内里,肆无忌惮地缠到眼前人的身上。
尽管内心的想法翻腾汹涌,但纪宴面上仍然不动声色,俊美深邃的眉眼专注地望着她,像是在鼓励她。
鼓励她撕了他的衣冠楚楚的外形。
鼓励她毁了他此刻的克制矜持。
鼓励她真诚地向他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比如——她的关心,她的爱意,她想选择他。
余歌冷冷道:“我说你有病。”
湛蓝瞳孔陡然紧缩,不待纪宴反应,余歌接着说:“你上次代表教授去,和李颐打了一架,扯到宋静深。”
“上次莫名其妙因为教授的作业,把我叫走,又说宋静深故意隐瞒。”
宋静深宋静深宋静深宋静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