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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景瑞,你别以为弄死程慧梅就能坐享其成了,告诉你,成方都是我张家的,你等着,就会有人给你好看了!”
那挥之不去的声音,让董知微坐在暖气充沛的料理店里,都觉得背后一寒。
齐丹丹并未留意到董知微的异样,仍是兴致勃勃地说了下去,“张家剩下的人在江浙还有做生意的,不过张大丰兄弟俩最近都在上海,听说这段日子跑去找过袁景瑞很多次了。”
“找袁先生?我不知道啊。”
董知微抬起头,她对现任老板的称呼一向如此,听上去就像是在叫一个不相干的人。
她每日都坐在袁景瑞的办公室外头,如果张家兄弟在成方出现过,没理由她毫不知情。
齐丹丹又“切”
了一声,“袁景瑞是什么人?会见他们?”
知微已经从刹那间的失神中回来,这时失笑,“这么了解我老板?”
齐丹丹两手捧面碗,眼里闪着光,“废话,神秘款型男的事情我当然清楚,那些秃头大肚男,求我了解他们的发家史我还不想听呢,知微,你运气真好,天天跟着袁景瑞进进出出,近距离看更养眼吧?”
知微想一想,摇头,“一个男人而已,养眼有什么用?男人又不是靠外表的。”
齐丹丹发出了这晚最后也是最响的一个“切”
,“怎么没用?袁景瑞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那老女人为他连命都送了,还有温白凉,搭上了戴艾玲之后,又做私募又搞基金,最近风头可健。”
齐丹丹与知微同学数年,她与温白凉的事情也是知道一点的,说得兴起一时不察,但话一出口就懊悔,掩口不迭,又拿眼睛去看知微,“对不起。”
倒是知微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又举筷子,“酱萝卜还吃不吃?不吃我把它们都消灭了啊。”
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第二天下午袁景瑞与法务部的人开会,会议持续了很久,知微进去倒过两次茶水,每次都看到袁景瑞的眉头是皱着的,而桌边坐着的人个个脸色凝重。
会议结束已经将近六点了,袁景瑞与夏子期一起走在最后,夏子期是成方的法律顾问,也是袁景瑞的朋友,看到董知微仍在,就对她笑着招招手。
“董秘书,辛苦了。”
董知微抬头对他微笑了一下,他又问,“晚上有约吗?赏脸一起吃饭吧。”
从第一次见到夏子期开始,这男人就喜欢开这样的玩笑,董知微也从未当过一回事,这次也不例外,只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回答他,“对不起,我今晚已经有约了。”
又对袁景瑞道,“袁先生,您要的材料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就放在您的桌上,我可以下班了吗?”
一直到董知微穿着套装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夏子期才开口,捧着胸口,声音哀怨,“她又拒绝我。”
袁景瑞刚拿起桌上的文件夹,闻言就笑起来,“你真的要追求我的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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