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你再这样犯混,先,整个耿家与你断绝关系,你将不再是耿氏子孙;其二,离婚,你和年春离婚,耿家要保住耿家的媳妇儿和孙子。”
老头子一席话说完,气氛里连个呼吸声都没有。
年春甚至有些后悔让少华来向家人坦白,她不敢肯定老头子说的话会百分百兑现,也不敢百分百的保证少华能改邪归正永不再犯。
但她完全明白老头子这一席话的分量,但凡少华再犯一次,横竖他都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没错,仅此一次。
绝不给他留下第二次机会。
耿母和少美对老头子的话兴许理解不是那么透彻,但是也足够让她们感觉到严重性。
耿母忍不住对老头子问:
“老头子,会不会太过严重了些?”
少美也欲言又止,局促地看着父亲。
这又是断绝关系,又是离婚的,还有什么比这更严重的呀?
“爹,我听你的。
如果再犯,全凭你处置。”
一直深深埋坐着的少华,抬头迎着父亲的目光,重重点头道。
少华眼角闪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泪线,却被他父亲看进了眼里。
他深视一眼少华,点头道:
“嗯,你该晓得,你老子我从来说一不二的。”
而后老头子把眸光一转,不悦地晲了耿母一眼。
后者心虚地闭了嘴。
耿母知道,老头子是家中顶梁柱,他这一辈子做事都是稳打稳扎的。
他治家严苛,从不允许把耿家置于风险之上,方才保得这半生安宁。
少华整这一出太意外了,老头子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这般森严管教之下,还是出了个败家逆子来,那种挫败感不言而喻。
想到这里,耿母对儿子的心疼和担忧就瞬间消减了许多,不再想着为儿子求情了,转而深切体会了老头子的艰难。
安排完这一切后耿父起身离开了餐厅,什么话也没说。
大家屏住呼吸默默看他走远,方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了自由的气息。
现场的气氛像是冰块融化成了水,终于流动起来了。
耿母第一个话:
“少华,你可一定都改了,那是个无底洞啊!
你忘了咱移民村那几个,哪个下场有好的?你没看见你爹,就这一两天的工夫,为了你的事儿背越的弓了,步伐也不太稳健了。
你可别再气他了,听你爹的话,安安分分过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