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又摁另一个地方,“这儿呢?”
“痛,很痛。
嗷呜,痛死我了……”
“到底是这儿更痛,还是那儿更痛?”
“呜,都痛……救……救救我……”
范氏痛得湿了鬓发,身子虾一般曲了起来,面青唇紫的样子看上去好不可怜。
“楚太医,小女可还有治?”
范从良不太相信初七,见状嘴唇直抽搐,言行却颇为妥当。
夏初七故弄玄虚地捋了下袖子,淡淡说,“有楚某在,自然能治。”
一听得这话,那五姨娘呼啦一下,便给她跪下了,泪儿串串。
“御医大人,快救救小女吧,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扶了她起身,夏初七自觉高大上的笑了两声儿,扭头对范从良搓了搓手指头,皮笑肉不笑的说,“我等行医之人,自当以救治天下苍生为己任,只……”
她奸医一般轻咳了下,范从良立即会意。
“烦请楚太医放心医治,酬金方面……下官自当……尽力。”
呵呵的牵了下唇,夏初七顿时神清目明。
心里话儿:贪官的银子不拿白不拿,更何况那赵贱人让她“自行解决”
,不是和“便宜行事”
一个道理么?一举两得的事儿,她为什么不做?
腹诽半天,她拿乔够了,才长叹,“治恶疾,得对症才能下药。
你家小娘薄白苔,脉细数,本是急产时损伤软产道所致经脉破损,下血不止,应为失血伤阴之症。
当益气养血,生肌固经为上,却被施以血瘀之症来治,如何能愈?”
“这这这……哎呀!”
范从良心里头似信非信,却不得不装模作样一个窝心脚踹在身边儿仆役的身上,“竖子可恨,叫你请的好郎中,误了我女儿。”
“范大人,毋须动怒——”
夏初七心知但凭这几句话便要取得他的信任,自是不可能,好歹也得露上两手才行。
要换到现代,范氏这样儿的情况,当务之急便是先输血止血。
可如今,哪有这条件?
慢吞吞从医箱里取出一套银针来,她凝神片刻,抬起范氏足踝,扎向她足上的大敦穴。
在此穴位上施灸,是止住女人子宫出血的最好办法,效果也是立竿见影。
不过片刻,那范氏的脸色便有了明显好转。
“血,好像,止,止住了。”
又装腔作势的在她身上蹂躏了一番,夏初七扎得尽兴,范氏也越发兴奋起来,“爹,娘……女儿,女儿觉着,好受了许多……”
“神医,神医啊——!”
哭着喊着,屋子里哗啦啦便跪了一地。
“晋王殿下千岁,叩谢殿下千岁!”
范从良也不知是真心感谢赵樽,还是故意在她面前作秀,朝着驿站的方向跪拜着“咚咚”
便是几个响头,那声儿大得,估计比磕他亲娘还要利落。
夏初七心底冷笑,脸上却笑眯了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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