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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你的观测能力觉醒的这么快,而且接二连三观测到快要坍缩的现实。”
林奇用一种看到神奇动物的惊奇表情仔细打量着他,“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你一定要现在说这些吗?”
“我需要了解全部情况,不然我也无法预测还会出现什么危险。”
“……我爸是设计师,我妈是药剂师。
不过他们俩在我小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
我是被我爷爷带大的。”
“你爷爷又是干什么的?”
“……老师。”
听起来平凡无奇嘛……林奇有些困惑。
不过这次能遇到这样一个少见的至少是三级以上的观测者,而且还是才刚刚觉醒的那种,他还真是撞了大运了。
“好了好了,不要急,我觉得我已经找到回去的开口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林奇说着,就抬起大长腿,越过那满地的肉块和肮脏的液体和混乱的桌椅往美食街对面行去。
楚央根本不想去接触那些恶心的东西,可是林奇完全没有要等他的意思,靴子踏在粘稠的液体中溅起一朵朵水花。
楚央没有办法,只得半踮着脚跟上去。
林奇直奔一间原本似乎是中餐馆的店铺,此时那些印着竹子的广告牌上粘着一团团像是鼻涕又如黏菌一般蠕动的东西,放菜的金属盘里残留着已经腐烂生蛆的黑色物质。
他们转去后厨,便见到拥挤的堆满了杂物的厨房对面有一扇小门。
普普通通的灰色后门,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林奇指着门对楚央说,“你去打开它。”
楚央纳闷为什么林奇就站在门边,自己却不去开门。
但此时他也没有心情多问,小心翼翼跨过地上倒扣的已经生锈的炒菜锅,伸手拉住那门的圆形门把手。
然而就在他转动把手拉开门之后,却看到了他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
一片巨大的肉粉色的包裹的粘膜的肉墙完全堵住了门,上面密密麻麻布满大小不一的吸盘,宛如受惊一般迅速游移而过。
砰地一声楚央把门关上了,顺带着把上面的门锁也给转了一圈,转过身来瞪着林奇,心脏仍仿佛在喉咙里疯狂跳着。
不论门外是什么,都非常非常巨大……因为就算是在他关门的时候,还是只能看到不断游移而过的吸盘。
而且在看到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世界上最纯粹的邪恶。
在他脑中似乎闪过了无数古老而遥远的意向,在漆黑无尽的地下,最深沉的地狱之中,无数畸形扭曲的肢体之中,从宇宙初始就形成的最纯然的混乱和随机。
没有目的,没有善恶,没有规律,无法预测,无法控制。
还有那种气味……那种他觉得此生都不可能忘记的气味,无法形容的恶臭,令人联想到世上一切粘腻肮脏恶心的东西。
冷汗已经浸透了他额前的头发,无数恐怖的意念在脑海中乱窜,他有种理智在崩溃边缘挣扎的疯狂感觉,“那又是什么东西?”
林奇这回也没有多少轻松的神色,小心地凑到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
他直起身说,“这一次,想象一个你最熟悉的地方,记得越清楚的地方越好。
最好是离得比较近的,然后再开门。”
楚央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我不要开,你开。”
“不行,是你确定的这个现实,要想回去也得你来否定它。
这里是这个现实里安全距离内最不稳定的地方,只要你够专注,一定能回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黑巫师,你不是应该更清楚这些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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