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宜原还躺着,听见这个坐了起来。
难怪刚才道谢他没反应,原来是这么回事。
看人口型,脑子里还得琢磨,真够费劲的。
好人坎坷,坏人倒逍遥。
就说那位七王爷,聋的怎么不是他呢!
大伙儿怅惘着:“好好的,怎么得了这毛病?能说话,那是后来聋的?”
“九成是。”
伙计点头说,“打小儿听不见,怎么学说话呀?”
大家聊得正起劲,鹤年堂掌柜的进来了,瘦高个儿老头,颧骨上长雀斑,脸往下一拉,活像个褡裢火烧,冲伙计高喝:“说什么呢,活腻味了是怎么的?那是王爷,你当是你们家街坊呐,乱嚼舌头给铺子招祸,我活撕了你!
还嫌我不够烦呐,我这儿一脑门子官司呢!”
掌柜的一骂,大伙儿悻悻然。
碰巧夏至得了消息来接人,进门拍大腿就数落:“杀千刀的杨二叫我来收尸,吓得我肝儿都碎了。
蒙事儿蒙到我头上来了,姥姥!”
说着面门耳朵一通捋,居然眼泛泪光,“虽说咱俩常拌嘴,你要是死了,我还真舍不得。”
边上人添油加醋描述当时场景,定宜觉得挺没脸,叫人押着不好看,她到底是个姑娘,实在不愿意再回想了。
下榻穿了鞋拽夏至,笑道:“这不是没事儿吗,别一惊一乍的。
师哥咱回吧,我得给师父报平安。”
言罢冲大家拱拱手,“偏劳了,我这儿道个谢,回头我师哥在小仙居包场子请大伙儿喝酒,大伙儿赏脸。”
夏至嗳了声,“我多早晚答应来着?”
“就这么定了,回见。”
她扯着夏至出门,嘀嘀咕咕抱怨,“我不是你师弟啊?白捡了条命,你得给我压压惊。”
夏至思量思量,咬着牙说成,“只要活着就好,我真怕看见你掉了脑袋的样子,刚才路过皮匠铺和老马头说定了价格,二两银子给你把脑袋缝上。
既然没死,这钱拿出来冲喜,值了。”
师哥到底是师哥,定宜吸溜两下鼻子,上了他原先用来准备拉尸首的排子车。
季鸟儿【知了】在枝头叫得兴起,蓬蓬的热气迎面扑过来,她打着黄栌伞问:“师哥,你知道醇亲王吗,今儿是他救了我。”
夏至唔了声,“这位王爷不怎么在外走动,我知道的有限。
怎么,你惦记着报答人家?人家是黄带子,举手之劳办件好事儿,没准儿转头就忘了。
你要是提溜着京八件上门谢恩,人家王府里管事的门都不让你进,你可消停点儿吧!”
她倒没想什么谢恩,就是听说他有耳疾,心里可惜罢了。
和夏至一说,他咳了声,“人活在世,沟沟坎坎少不了。
宗室吃朝廷俸禄,可怜能赛过咱们?拿人头换大子儿,谁愿意一手血呀。
要是给我个王爷干,我情愿聋了呢!”
也是的,她自嘲地笑笑。
自己到了这份上全拜他们那号人所赐,虽说一码归一码,反正不待见姓宇文的。
她现在一门心思攒钱上长白山找哥子们,等找见他们,自己就不是无依无靠的了。
今天的事不过是个寻常际遇,过去了也就忘了。
圈子里混了大半辈子,陈旭东明白一个道理搞什么破鞋,搞钱才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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