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刑房血腥气极重,严曦呼吸有些不畅,随意扫了几眼,一阵恶寒,这些东西无论哪种用在身上,都生不如死啊!
刑部真是……变态。
“那是自然。
贤弟看这条皮鞭与平常的有何不同。”
邱仲海取下最角落里的一条皮鞭,那鞭子上缀满了指甲盖般长短的细针,他迫不及待地解说起来,大有自卖自夸之嫌,“这鞭子抽在身上就是一排血淋淋的针孔,用的时候再沾些盐水,效果会更好。”
言毕,他随手一物,那鞭子便如一条银链,寒光闪闪。
“还有这个。”
邱仲海指指靠墙的一个木笼子。
“看到这笼子里的铁钉了吗?”
那哪儿是木笼子,分明就是钉满钉子的铁笼子。
上下左右前后,满满都是朝内凸起的铁钉。
这东西干什么用的,看一眼就知道。
邱仲海道:“若遇到重犯,将人关到这个笼子里,不消一刻钟,这人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完好的了。”
严曦闭目想了一下,光着脚踩在这些铁钉上,身上抖了抖,“仲海兄,我们出去说吧!”
“怕了?”
邱仲海十分满意地笑了,“你知道这屋子里的刑具都是出自谁人之手吗?”
“谁?”
“前刑部左侍郎。”
“前刑部左侍郎?”
严曦惊住,“顾庭芝?你说这些东西都是他……”
“没错。”
邱仲海的脚终于往外移去,严曦赶紧跟上,“那个时候的刑部,没有撬不开的口,也没有审不了的案。
为何?因为顾庭芝会用刑,会严刑逼供……到后来,只需将这些刑具往犯人面前一搬,该招供的招供,该画押的画押。”
严曦唏嘘一声,“可如今,入狱的人竟成了他自己。”
邱仲海冷笑,“因果报应,苍天何曾饶过谁?遗憾的是,这些东西没机会用在他身上。
皇上特意交代,不许用刑,否则,我定让他全都试一遍,自己做的东西好不好用!”
“……”
严曦不说话。
“对了,贤弟来找愚兄,有何事?”
邱仲海这才问起严曦的来意。
严曦道:“也没什么大事。
前些日子老家来了位故人,想引荐给仲海兄见见。”
邱仲海道:“何人?”
严曦凑近,低声道:“就是倚红楼最近新来的头牌,寒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