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尘从没见过这么吓人的东西,“哇”
一声闭上了眼睛,甚至差点被吓哭,身子哆哆嗦嗦地颤着紧紧贴着宇文猛。
当然有个人叫得比漠尘更惨,那就是踹门的凶相男子。
他凄厉地惨叫一声,左脚绊了右脚滚下台阶,跌落在院子的空地上,半句话也说不出只是惊恐地指着屋里的红瓷瓶。
“老爷——老爷——”
侍从们赶紧去扶他,“您没事吧?”
“那、那……”
凶相男子睁圆了眼睛,嘴唇颤抖着,“那瓷瓶——!”
“瓷瓶怎么了?”
仆从们疑惑地抬头,顺着凶相男子所指的地方望去。
凶相男子大叫着:“瓷瓶里有个人头!”
“没有啊老爷,您看错了吧?”
仆从们拎着灯笼走进房屋,找到烛台后点燃,近距离看了眼桌上的红瓷瓶后说道。
第42章
那花瓶在烛光的照射下和漠尘那日见到它的时候没什么变化,依旧细腻通透,瓶身泛着油润的玉芒,薄薄的壁身薄如蝉翼近乎透光,所以任何人不用从瓶口观望都能看到瓶身里的状况。
而它已经这样透明了,里头要是真的藏了个人头肯定什么都能看到,再说这瓶口就是手膀子那么粗,也不可能藏着个人头。
仆从们绕着花瓶走了两圈,越发觉得凶相男子是看花了眼睛,不过这么一个血红色的花瓶在黑魆魆夜里乍一看确实有几分骇人,他们看久了也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泛了一身,但还是强装镇定,对凶相男子说:“老爷,这就是一个花瓶,没有人头的。”
“怎么会没有?!”
大概是因为烛台发出的明光给他不少安全感,凶相男子这会儿已经缓过些劲了,由仆从们搀扶着从地上站起,颤着身体走上台阶,在门口站着不肯进屋,惊恐地望着那个红瓷瓶,“我亲眼看见了!”
仆从闻言便弯腰朝瓶口里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笃定道:“老爷,瓷瓶里真的什么也没有。”
“将军……那花瓶刚刚,是不是有个人头?”
问这话的人是漠尘。
漠尘此刻无比庆幸他变成了小狐狸的模样,可以整个蜷在宇文猛的怀里,男人热烘烘的体温和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漠尘这才有胆继续留在这里。
“是的。”
宇文猛抬手摸着漠尘的脊背,好叫他放松下来,可是他说的话却再一次让漠尘紧绷起身体,“我也看见了。”
难怪骨墨那么想要这只花瓶,怨气大到连他和漠尘都能影响的骨瓷瓶确实非同一般。
漠尘听了宇文猛的话后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带着点哭腔问:“那怎么现在没有了呀?”
宇文猛好笑道:“我没近距离看过那花瓶,我也不知道。”
而抱着和漠尘同样疑问的可不止他一个,底下那个凶相男子也不信,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看见了花瓶上流着血泪的人头,那人头回过头对他笑的模样现在回想起来,也依然叫他发毛胆颤。
他看仆从们皆是一脸不信的模样,又见仆从已经弯腰朝红瓷瓶里探看过了,就稍稍放下些恐惧走到红瓷瓶边上,咽了咽口水,自己也伸头过去望了一眼。
也正如仆从所说那样,花瓶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凶相男子愣了一会也不知道哪来了胆子,伸手屈指朝着红瓷瓶身“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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