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脚步一滞,拔出腰间短刀俯身去割。
藤蔓丝毫不为所动,按部就班地往这忍者身上攀,也不知怎的就能让人看出它身上还有些嘲讽的意味。
察觉到这藤蔓会吸收查克拉,但一刀砍下竟如砍钢铁一般,连火遁也奈何不得这藤蔓,暗杀者当机立断化身成水远遁而去。
这时候,千手柱间破门而入。
外搭一件白色长袍,脸色肃然。
与身着睡裙睡眼惺忪的千叶对上眼睛后,他平静地转移了视线。
千手柱间接过藤蔓递来的毛巾,搭在头上。
湿透的长绞上去,显现出这个男人坚硬锋利的脸部线条。
“怎么了?”
“有人刺杀我。”
“你没事吧?”
“没有,他跑得很快,我怕有人是想调虎离山,来看看你。”
“没关系,我已经打跑来的这个了。”
“我再等等看。”
千叶是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女人,哪怕忍术造诣再如何高,也会有人轻视她,想着用她来威胁他。
于是他在屋里坐了一夜。
原本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可是很快,千手柱间的声音低了下去,千叶也没了音儿。
这时候他那一腔热血褪去,方才有些不适。
这是千叶的房间。
刚刚被打破的门被木遁很快修好,紧紧地关着,将所有私密的气息都锁在了屋里。
外带一个千手柱间。
他能闻到浅淡的香粉味道,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只是幽幽的,钻进鼻腔。
千叶的声音伴着暖融融的烛光、更深的夜色,还有节律性的雨声,有种被包裹着的温柔轻盈。
她还特意凑近了,拉着椅子握住他的手,头轻轻侧着,靠在他肩上,明亮的银灰色一缕一缕地垂下去,垂进幽微的黑暗里。
忍者的夜视能力很好,他能看到那张大床上胡乱摆着的被子,粉蓝色,柔软又轻薄。
千叶赤足长裙蜷在椅子上,睡裙宽松,她毫不在意地露出光洁的脖颈和小半肩膀,一手正支着下巴,慵慵欲睡。
外间雨丝如织,从欹斜的屋檐边缘坠落,淋进初生的青草丛里。
屋里很安静,只有雨点沙沙的声音。
千叶歪在窗边,听着渐渐温柔的雨声,呼吸节奏变慢,已然是睡着了。
千手柱间想,但凡她当过一两年的忍者,或者真正参加过战争,她都不会现在睡过去。
哪怕是和他亲如兄弟的斑,都不会允许他们一起睡。
对方旺盛的查克拉气息只会引各自最强烈的战意。
她就这么放心,让他堂而皇之地待在她的房间里,吗?
在这个兵革满道、四方离乱的世界,积年善战的忍者总会患上各种各样的心理问题,有的会变得多疑、残忍,有的会直接拒绝与人再建立亲密关系。
而千手柱间无疑是一位心态和实力一样强大的忍者。
他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的道路,有自己的雄心壮志和为之奋斗的决心和毅力。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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