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安安分分在床上,阖目平躺,面白如纸。
千夜停止施放医疗忍术,不一言转身拧开门,临走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驻足望了眼佐助,冷冷丢下一句话:“再这么用下去,宇智波鼬没见着,你这双眼睛先废了!”
他按捺不住怒火地甩上门,却正撞上巷道里推着小车的药师兜,当即一怔,颇有些歉意道:“君麻吕怎么样?”
“快控制不住了。”
兜叹息一声。
千夜默然。
当事人的想法,外人怎么会懂?
辉夜君麻吕明知愈动用尸骨脉他死得愈快,却始终在佐助面前维持着高手的架子;宇智波佐助明明正是年少轻狂好时光,对自己的要求却苛刻到近乎残忍,尽力压榨自己的每一分潜能。
能做主的大蛇丸呢,偏偏要把这两个人的住处安排在一起。
千夜不理解。
大蛇丸眼睛盯着实验数据,顺口道:“君麻吕是佐助最好的磨刀石。”
他对于忠心追随自己的尸骨脉少年似乎并无半分怜悯与温情,只把他当作了最出色的工具,一心教导自己的弟子佐助——三忍之二收徒的消息传来之后,大蛇丸收徒宇智波佐助,在周围人的瞠目结舌中倾囊以授。
他对千夜难以接受的态度不置可否,反倒微笑道:“千夜君不太像一个忍者。”
千夜握了握拳,最终冷漠道:“如果说忍者就是这种东西的话,我倒庆幸我不是。”
大蛇丸摇了摇头。
话不投机半句多,说的就是他们俩了。
大蛇丸基地里每个人都有病,或是身体上的,或是心理上的,或是二者都有。
大蛇丸轻描淡写地把人当成耗材,随随便便地养,全不顾孩子长成什么样。
正因此,他只是冷酷,却不是其中最疯的那一个。
千夜时常会幻想一把火烧了这里,就像他曾经幻想一把火烧了某个名为根的组织一样。
但是他没有做。
从前是没有能力,现在是因为他还需要这里。
在他使用的第三个壳子报废之后,大蛇丸做出了能依靠灵魂波长指向身体的仪器。
千夜想:他要去找自己的身体!
早点回去见小樱!
话虽如此,千夜最终却没有忍住,换上一个干干净净没用过尚且还完整的新壳子悄摸回了木叶。
他熟练地穿过木叶的结界,收敛好气息,像个变态一样在樱家楼下徘徊不去。
他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思,究竟只是想要再偷偷见一见樱,还是期望她能现自己,再透过表象看本质,一眼把他认出来。
既想又想,眷恋纠结。
万幸是夜里,他才能这么“光明正大”
地守在人家楼下。
然而突然出现的樱杀死了他所有的不安与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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