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本事,徐叶叶佩服得五体投地。
再过几天就是清明节,纪峣正想着假期要不要去找温霖玩,于思远就打了个电话过来:“我们家附近新开了一家温泉山庄,挺不错的。
我正好清明有空,峣峣,你要过来玩么?”
纪峣正闲得蛋疼,闻言爽快应下。
他已经决定跟蒋秋桐分手,一心一意跟于思远好。
这种感觉挺新鲜的,一方面他有点不甘,另一方面,却让他有种莫名其妙的使命感。
虽然喜欢的程度不深,不过……他得好好呵护于思远,他想。
这两天他恰好没课,学校里人心涣散都盼着放假,他跟于思远约定的时间还早,这两天他简直不知道要干嘛。
他窝在家里,盘腿坐在椅子上思考自己怎么打发时间,苦思冥想了半天,他蹭蹭蹭跑到画室,打算画幅画。
纪峣家有三楼,然而常驻人口却只有三个,所以在当初装修的时候,纪父纪母非常大方地把整个三楼连同上面的小阁楼,通通划给了纪峣。
于是,他选了一个采光很好的房间,作为自己的画室。
他当初既然敢骗于思远自己是学的美术,自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会画油画,而且画得很不错。
过段时间就是于思远的生日了,他准备画幅画做对方的生日礼物。
他抱了一大堆零食,关了门,门把手上挂了个牌子——“唯有张鹤准许入内”
,然后把自己锁在里面,开始构图。
他很早就想画张画给于思远了,但是一直没上心,懒懒散散的,几个月下来,才断断续续画了一半。
现在他已经决定跟于思远好了,自然上心,决定好好给于思远送个礼物,不拿那个私人作坊的蛋糕糊弄人。
画室有吃有喝还有卫生间,他简直忘记了时间,完全进入了痴迷状态。
地上到处都是废弃的画稿,他脸上和衣服上都蹭到了颜料,本人却毫无所觉,正趴在地板上专心致志地调颜色。
张鹤一打开门,就看到这副景象。
他皱着眉,满脸嫌弃地挥挥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进去,伸手在发小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两天都没见你人原来又猫这儿了——你都臭了你知道么?”
纪峣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站直了身体,然后抹了把脸,还没干透的颜料顿时被蹭得更花了——张鹤不忍直视地别过头:“啊?是么?我这次待了多久?徐叶叶呢?”
张鹤没好气:“早回去了好么。”
创作过程被骤然打断,按理说应该不悦的,然而他却没有,只是习以为常地揉了揉眼睛:“好累。”
他知道,如果张鹤进来叫他,一定是时间过去了挺久,久到必须要出来接受一下光合作用的程度了。
“……我好像有点困。”
张鹤本来想吐槽,结果嘴巴还没张开,纪峣就整个人压下来,倒在他身上睡着了。
跟猪一样,死沉。
还脏。
还臭。
——越说越像猪。
他一个趔趄,连忙稳住身形,好玄没摔着——如果他又摔一跤石膏裂了这货就等着死吧。
张鹤黑着脸,拖死猪一样把人拖出了画室,还不忘锁门。
费力地将纪峣扔到床上,撕下张标签贴刷刷刷写了句话,就把它啪叽糊在了对方脸上,然后利落走人。
走出纪峣家大门的时候他忽然想到,这次纪峣睡得太快,都忘记兴致勃勃向他介绍自己画的是什么了。
纪峣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他什么梦都没做,仿佛只是一闭眼,就生生被尿憋醒了。
他不情愿地扒拉了一下枕头,很想跟床再缠绵一下,却摸到脸上粘了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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