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玲想起后世见过的洗瓶机,循循善诱地问道。
“幺舅,你们造玻璃瓶吧?”
“嗯,主要就是造瓶子。”
“那你想过瓶子该啷个洗没有?”
那年代物资极度不丰富,饮料厂、啤酒厂、罐头厂等等的所有玻璃瓶子都是要回收重复灌装的,所以需要洗旧瓶子。
“晓玲,你说是回收的旧瓶子?”
“不光是旧瓶子,新的瓶子要用之前也要清洗是不是?”
边守德觉得抓住了什么重点。
“晓玲,你是说明洗瓶子的机器?”
“嗯,幺舅读过书的,就是聪明。”
说到这里,刘仁贵已经跟不上节奏,不知道说啥子。
“幺舅,你看哈。
我们手工刷瓶子,先灌点清洗剂,然后用毛刷伸进去刷,刷过后把瓶子倒过来,倒出脏水。
然后又倒过来冲干净水进去……把这些改成机器操作就是明了撒。”
“晓玲,你让我想想。”
边守德觉得这么简单的机械动作设计,自己是可以完成的。
可行性很高嘛。
一高兴,边守德就在姐夫肩膀上拍了一掌。
“姐夫,我觉得你说得对哎。”
看见刘仁贵吃痛的样子,边守德干脆又拍了几下。
“你看晓玲一提醒,我也晓得该啷个做了。
毕竟我还是个堂堂的中专生撒。
未必连大老粗都赶不上?哈哈哈!”
刘仁贵摸着被拍痛的肩膀,看一眼旁边的边月冰:你兄弟已经疯了,你晓得不?
“晓玲啊,你脑瓜子硬是灵光。
以后一定要考个好大学!”
第二日一早,边守德高高兴兴地走了。
他要静下心来好好设计一下,找个机械厂试制一套出来。
玛德,老子本来就是学的机械专业,在玻璃厂专业不对口,你们当真以为老子没得点水平唛?
搞不好还能换个专业对口的厂。
刘仁贵的探亲假一共有2o多天,这期间刘书记经常过来找他喝酒。
边月冰也不敢弄啥好菜,无奈何炒点花生米、拍个黄瓜跟他俩下酒,最后干脆上了炒黄豆。
“妈,换点其他的要得不?!老汉吃多了黄豆,满屋子都是味道,还有酒气气。”
刘晓玲十分不满。
“大女子,空话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