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被闫晚琬的话听得目瞪口呆,心里直犯嘀咕:这女人是不是傻?搞垮这杂货铺,对她闫晚琬可是百利而无一害,她却来搅局,难道不怕被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
闫晚琬见他们磨磨蹭蹭,语气愈急促:“还愣着干嘛?要不我亲自去说!”
官差咬咬牙,狠狠心派手下人去交涉。
也就一炷香的工夫,那人便匆匆返回,将一叠厚实的银票重重地拍在掌柜面前,恶狠狠地吼道:“拿着!
这是闫县主赏你的!”
掌柜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盯着银票,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瞬间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菊花,点头哈腰的频率快得像捣蒜:“官爷您说得太对了,我立马收拾东西滚蛋。
您看这转让文书,现在就办?我绝对积极配合!”
衙役满脸堆笑,眼神里透着谄媚,忙不迭地对闫晚琬说道:“闫县主,铺子妥妥地给您买下来了,这地契啊,现在就该交到您手上。”
闫晚琬毫无顾忌地伸手,一把接过递来的地契,眼中满是满意,赞道:“办得不错,这份礼我就收下了,替我向你们主子转达我家将军的谢意,多谢其慷慨。”
官差们听到这话,脸色陡然一僵,嘴角扯动,勉强挤出两声干笑,说道:“闫县主,您可别打趣了,这是秦大将军给的银票,用来购置这商铺的。”
闫晚琬柳眉微微一挑,目光如利刃般射向那官差,反问道:“秦瑜如今正在边关抵御外敌,难不成你有飞天之能,飞到边关拿到的银子?”
百姓们原本稍有平息的狐疑目光,此刻仿若潮水一般,再次汹涌而来,齐刷刷聚焦在那官差身上。
官差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汗珠,忙不迭地解释道:“当然不是,银票是从将军府带来的,府里管家亲自交给我们的,吩咐用来购置商铺。”
闫晚琬闻言,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的中年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问道:“管家,你何时学会分身之术了?”
管家神色沉稳,向前迈了几步,恭敬地回道:“夫人,小人一直都在南平府,从未见过有官员到将军府索要银票。”
言罢,他从袖中掏出一叠票据,高高扬起,掷地有声道:“您若不信,尽可查看这些银票的出处,小人愿以性命担保,这些银票绝非出自将军府。”
闫晚琬眼前陡然一亮,双手一击,大声赞赏道:“哦!
这办法妙极了!
我即刻派人彻查此事。”
两名官差被这二人一唱一和,说得晕头转向,嘴唇嗫嚅几番,终究没吐出一个字,只憋出一句:“总归这铺子送给你了。”
此前,他们就此事向上级请示,得到的命令十分明确:必须将脏水泼到闫晚琬身上,务必让百姓都以为,她是出于对杂货铺的嫉妒,才花钱买下铺子。
然而,面对闫晚琬,他们却是“茶壶里煮饺子——有货倒不出”
。
闫晚琬才思太过敏捷,三言两语,便将他们绕得找不着北,一番交锋下来,他们不仅没能按计划行事,还落得个灰头土脸。
望着官差屁滚尿流、落荒而逃的背影,闫晚琬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弧度,动作利落地将地契收起,坦然笑纳。
周围百姓见状,瞬间炸开了锅,人群里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一位头花白的老者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率先开口:“依我看,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闫晚琬干的,不然她咋能这么麻溜地收了这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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