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蔷向杨依使了个眼色,把剑丢到地上,当真束手就擒。
郭霓追到城墙上,远远看到二人被官府抓走,亦跟上去。
京城府尹大牢,环境比地牢好多了。
关的人不多,大多数犯人蜷缩在角落里睡觉,还可以听到鼾声。
司蔷杨依被关在一间牢房里,很是干净,里面还有一张桌子,桌上点着一盏煤油灯,还有茶具,床上叠着被褥,竟是新的。
这哪是牢房,更像是简陋的客栈。
“这牢房的条件不错嘛。”
司蔷四下转了转,撸起衣袖,现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应该是在竹林时候不小心刮到的,也不在意,拿起茶壶,里面泡了茶,还是热的,“还有茶,正好口渴,师姐,喝茶。”
倒了两杯,喝了起来。
“手拿来。”
见到她手臂伤着,杨依没有心情喝茶。
“没事,皮肉伤,敷点药就好,麻烦你啦。”
司蔷没心没肺地笑着,从袋里取出金疮药。
“三天两头受伤,我担心得要死,你还有脸笑。”
杨依拿过金疮药,捋起她的衣袖,鲜红的伤口,还渗着血水,止不住红了眼,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啪啪往下掉。
杨依是个多愁善感的,易泪体质,都说是女人是水做的,用在她身上就很合适,因着她似乎有流不尽的眼泪,通常说来就来,止都止不住。
“不哭不哭,我不是没事嘛。”
司蔷摸摸她的头,安慰道。
“我就是控制不住。”
杨依委屈地掉着泪。
司蔷已经见惯不怪,转移她的注意力,道:“说来也是,来到这方世界之后,真受过不少伤,难不成我最近水逆?要不给我画张水逆符吧,驱驱邪。”
“嗯。”
杨依认真地点头,小心地清理了伤口,包扎好,取出纸笔,画了三张水逆符,命她好生收着,“有了此符,定能平平安安,水逆消退。”
司蔷又安慰了她一阵,两人都累了,才上床歇下。
京城府后衙。
陆孟寅负手立于堂上,赵纪快步走进来,恭敬拜道:“王爷,那两黑衣人,下官已经抓到,现关在府衙大牢里。”
陆孟寅只微微点头。
“王爷,下官愚钝,接下来怎么做,还请王爷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