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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那种吵架声更加的大了。
这样密集型的住宅区,有些甚至只有一个房间。
一个房间还得挤好多人,房东收个租都要拿着大喇叭。
欠债的人每天都有,找上门的人也每天都有。
常盼不止一次目睹过有人拿着什么啤酒瓶啊扫帚柄啊去敲谁谁谁家的门。
语气非常恶劣,脏话层出不穷。
里头欠债不还的也不是个好货色,对方脏,他更脏。
仗着一门之隔,也不服软,两方对峙,活像两条野狗,吠的人脑仁疼。
隔壁的住户来来往往,目不斜视,像是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空气中依旧是生活许久聚集的人味,混杂着煤炉子的味道、哪里的菜味、还有哪家老头子拉二胡的声音。
人生百态,喜怒哀乐轮番上演,每一个人都参与其中,却浑然不觉。
晚自习结束就将近九点半了。
常盼和李冬茜路上还买了串吃,这会十点多。
常盼望着五层的灯光,总觉得隔着窗户人影绰绰的。
她把钥匙揣进兜里,手因为骑车冻得有点僵,上楼的时候她抬着重重的脚步,速度也有点快,想让自己暖一点。
才走上楼,她就看到围观的人站在楼梯观望着。
他们这条楼梯,有两户对门,另一面是一条长走廊,是另一种只有两间的户型。
住户也是三教九流,吃喝嫖赌精通的也有,勤俭持家企图搬离的也有。
租到老死的也有,各色的人,各色的生活从窗口透出来,交换的空气都是浑浊的。
今天这种浑浊感更加强烈。
那帮观望的人在看到常盼的时候,都窸窸窣窣的交谈着。
“小女儿放学回来啰。”
“听说是刚从外面带回来的,造孽啊,看样子在外面过的可比现在好多了……”
“她们老大是不是在外头读书啊,哎唷这妈这种鬼样子,拖累一样。”
“对啊,这帮人可比上回来找老刘的人狠多了,香萍估计也是被带去玩的,专门挑好宰的,现在找上门了。”
常盼从占满人的楼道中背着书包走上去。
热闹看上去是很好看,如果落到自己头上,那就是难看了。
从那些人的口中推断出一点情况的常盼看到门户大开的家时,眉头皱的更深了。
门有两扇,一扇防盗门,一扇木门,防盗门大开。
木门掩着,但已经破了,门角的木板像是被人活生生的踢空了,那种力道肯定很大。
“跟你说了没有!
!”
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通过那条缝和那个空空的洞传出来。
四周的窃窃声都消失了,宋香萍还在喊:“我反正什么都没有,就是没有!
!”
一阵桌碗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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