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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姐,你怎么了?”
貂蝉叫了拓奈奈几声她都不见回答,于是伸出手轻轻的推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
对着貂蝉,她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后,淡淡的问:“陛下有没有立新帝?”
“没有。”
貂蝉轻轻的摇头,不过,她随后又说道:“但是有新帝了。”
“谁?”
“是皇后那边的。”
“这是谁立的?”
拓奈奈愣了一下,怎么会是刘辨?在董卓这样万事齐备的情况下,怎么会是刘辨?
“具体的事我不太清楚,似乎听刚才来传话的小黄门说,是陛下崩的时候只有皇后一人在身边,而陛下的病情一直不让通知太后,所以……”
她明白了,她一切都明白了。
只有皇后一人在身边,这人死以后,什么话都不说,那么只身一人在身边的皇后岂不是什么都可以说了吗?
拓奈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去吧,把院子关上,把门也关上。
这,天就要变了。”
天,确实是要变了。
何皇后假传圣旨,封了的刘辨为少帝,可是,那宝座都没有做热乎就被皇太后给拉了下来,而,拉下刘辨的这只手,就是董卓。
一时间,整个洛阳腥风血雨,拓奈奈甚至觉得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她愈发的不愿意出院子了,有时候甚至连董卓也不愿意见了,不过,现在的董卓更多的是在为自己的天下所谋划,来她这里的次数愈发的少了起来。
只是有一次夜里,他来到拓奈奈的面前请他帮自己平定现在这纷乱的一切时,拓奈奈静静的微笑,回答说:“董卓,你知道的,我并不懂兵法,更不知道政事,我所能帮你的,就是为你避免你在历史上所犯的错误,就是帮你能找到一个可以帮你一步登天的人。”
董卓沉默了很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奈奈,你要离开我了吗?”
拓奈奈想了想,摇摇头:“不会的董卓,我还没有看你谋得天下,我还没有还完你给我的恩情,我,不会离开的。”
董卓动了动嘴角,然后蹲在拓奈奈的身边,在她的唇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如果,我是一个性情中人,我宁可这天下永远不是我的。”
说完,他起身快步离开了。
而拓奈奈却在这句话里哭了整整的一夜,她似乎总是在做这样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从那天开始,拓奈奈不愿意再见董卓,而,董卓来了几次后,也就不再来了。
他们成了陌生人,而他们的之间的距离似乎只是那小小的一座院子,可是,却又遥远的好比海角天涯。
时间过得很快,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甚至连春天都要过去了。
拓奈奈那座寂寞了很久的院子,又响起了敲门声。
来的人不是董卓,而是贾诩。
他走到了拓奈奈的屋子里,朝着她行了一个礼。
“文和先生,是什么风将你给吹到了我这里了。”
最近一段时间拓奈奈正学着弹琴,虽然她眼睛看不见,一开始弹出来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可是,经过了几个月的摸索,她竟然也能像模像样的弹上一两段《凤求凰》了。
“拓姑娘,我来你这里自然不是聊天话家常的,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嘛?”
贾诩看着拓奈奈那手指在琴弦上不停的跳动着,静静的说着。
“那你就说说看,找我什么事?”
拓奈奈偏了偏头,笑了笑:“我倒是实在是想不到先生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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