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没问圆珠笔是什么,想来又是她脑子里的神通。
两人聊着,不知不觉走到了王熙凤的小院外。
紫鹃反应过来,想不动声色地带黛玉离开。
恰巧平儿出了院门,见她俩来了,热情招呼道“林姑娘,紫鹃,可是来二奶奶的”
“是。”
黛玉笑着接了话,向平儿手里提着的食盒,问道,“这是去哪里”
平儿“太太夫人传话来,说得了几支好参,想着给二奶奶补身体,叫我过去拿。”
紫鹃心想,差人传话时便可以把参送来,反倒叫平儿跑一趟,要不是摆谱,要不就有其它事。
平儿打开院门,将黛玉和紫鹃请了进去,便告辞离开。
来都来了,这时候紫鹃也不好借故将黛玉带走,只好往内院走去。
走到围墙外边时,便听见了里头传来的对骂声。
男人道“人都起不来了,手还伸得那样长,合当这府里除了你,竟是没一个中用的。
管天管地,难不成还要管人屙屎放屁,闲得你”
女人的声气明显不足,却半分不退让地回骂道“你好歹是这府里的二爷,嘴巴可放干净些罢我这病着,还得匀出气力倒腾破事儿,当是为了谁不就为了我们巧姐儿,你可有把巧姐儿放心里头。”
说着,竟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紫鹃了然,原来是凤姐和贾琏。
见她提起女儿,贾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再疼巧姐儿,她始终是个女儿家,长大了总要嫁人。
这些年尽管你不说,当我不知你明里暗里刮了多少油水,足够给巧姐儿作嫁妆了,做人莫要太贪心”
凤姐冷笑一声“我给巧姐儿攒银子,是个母亲都会做的事你还敢舔着这副脸说嘴,我就问你,这些年我攒下的钱,又有多少拿着去填了你的窟窿眼儿。
在外头喝花酒,勾搭不三不四的人,做生意倒亏欠,桩桩件件,哪样冤枉你了”
“好,好得很”
贾琏跳起脚来,口不择言道,“我花了钱,还有命赚回来。
你手上沾了多少血,恐怕自个儿都数不清罢。
如今变成这样什儿,岂不知是老天爷给的报应”
他这话完全是在杀人诛心了,凤姐一时没了言语,沉默片刻,道“好歹也是多年的夫妻情分,竟抵不过那些游荡贱妇吹的枕头风,不如我这就死了去”
贾琏冷笑一声“呵,死,你会舍得死”
墙外的黛玉和紫鹃已然听呆了。
又是一阵沉默,凤姐冷静下来,道“是,二爷说对了,我舍不得死,就算死,也得拉二爷一起,生前为夫妻,到地底下,我也求着阎王爷赏脸,与二爷再续夫妻前缘,也不枉费这毕生的经营。”
贾琏似乎被她吓到了,音量明显低下来“什么死不死的,大早上净说晦气话,好生晒你的太阳罢”
他话音刚落,紫鹃连拉带拽地将黛玉拖到了拐角处掩着,只听内院门“吱呀”
一声,贾琏的脚步声重重响起,从另一条道离开了。
凤姐的哭声自院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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