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倜傥多情,我远不如。
那个,身边多个美人守着,容易分心,无法静心读书。”
卫姌把所有能想的理由全说了,“我需心无旁骛,好早日入品,光耀门楣。”
卫钊看她脸色憋得通红,朗朗大笑。
木桶里水渐渐冷了,凉意透着皮肤,卫姌弯身要拿帕子,刚才说话分心,却忘了膝盖上还有帛书。
身体一动,帛书滑落,一头的卷轴迅速往木桶中坠去。
卫姌大惊,帛书不能沾水,字迹沾水即化。
她面色大变,立刻去捞,一时神经紧绷,只记得不能让帛书入水,却忘了自己双脚都在水桶中,手抓住帛书,卷轴敲击木桶边缘,并没有碰到水面。
但她动作太大,脚下打滑,身体控制不住往前冲。
眼见就要连人带桶翻倒,一双大手横里伸出,抓住卫姌的肩膀,轻轻松松把她提了起来。
卫姌紧紧抓着帛书,低头看着没有打翻的木桶,松了口气,马上道:“谢谢二哥。”
卫钊将人提起,转头一看屋子里也并不大,大步朝前把人放到床边。
卫姌坐在床沿,垂着的两只脚丫不断滴水,她已感觉到刚热不久的双脚因为没擦干水,又有些转凉了。
“二哥,帮我拿下帕子。”
卫钊几乎在她说话的同时转身拿了干帕子过来,刚要递给她,但见她如果弯腰擦脚,身体仿佛要从床边摔下来。
他皱了下眉,道:“别动。”
然后弯下身,抬起她的脚拿帕子擦拭。
这是卫姌今天晚上第二次吃惊,比上一次更甚,她立刻缩脚。
卫钊的手却像铁钳似的,两只手指捏住她的脚踝,她用力回缩,却感觉纹丝不动。
卫钊只当她催促,道:“很快。”
先将她小腿上的水先擦干,然后顺着纤细的脚踝往下,用帕子包住她的脚,微微摩挲两下,确保脚趾也都擦干。
这简单的动作,却叫卫钊的双手莫名有些僵硬和紧绷。
原本只是看这个年幼的族弟手忙脚乱,差点摔倒,他作为兄长当然要帮忙,但真上手了,又觉得有些别扭。
卫钊即使不是故意,但手下感觉还是很鲜明地传来,卫姌的脚小巧,他只手可握。
卫钊动作飞快擦干卫姌的两只脚,站起身,面色端沉,眉头深皱。
卫姌看他脸色难看,心道他肯定是干了这等服侍人的事不高兴,当下立刻端正踞坐在床,道:“谢谢二哥。”
卫钊道:“夜了,也别看书了,明日还要赶路。
我叫人来收拾。”
说着也不等卫姌回答,这就离开屋子交了仆役来收拾木盆。
卫钊在二楼站着,见仆役拿了木盆出来又带上门,他转身回了房。
第二日清早,卫姌被惠娘叫起床,梳洗换衣收拾停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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