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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被展开了扣在墙上,我正要起身走近,却闻张继寒声道:“请保持一米距离。”
我看了看他,点了下头。
于是就站在一米之外,细看那幅画,从每一个触笔,每一个细节一一看过去,良久之后我坐回了座位里。
徐江伦走过来急声问:“如何?是不是有人临摹了你那幅画?这是赝品?”
我摇头:“不,这是我画的。”
徐江伦惊愕地看着我,眼中是不信,“夏竹,别乱开玩笑,这事很严重的。”
“有多严重?”
我轻声问。
徐江伦无措地去看张继,只听张继冰凉的语调:“如果确证是你画的,会对你申请强制监押。”
一如既往的公事公办。
我并不意外,这才是张继。
但没想张继下句话是:“你可以申述,结果我们会视证据而论。”
我有些讶异地看着他,这还是首次听到他说这种疑似偏向性的话。
就连徐江伦也一怔,转而渴切地看着张继问:“张继,你是不是也认为夏竹不可能做这些事的?”
张继并没看他,冷冷的目光始终盯着我,他说:“我只相信证据。”
我垂眸想了下,再抬起眼时心绪很平静:“这幅画确实是我画的,即使有人能模仿,也不可能将我的每一个笔触都完全复制。
但那水印……那是一种非常繁复的手法,需要在原画的底子里,用一种特殊的水笔嵌画进去,依我目前的水平,恐怕还无法做到这一步。”
张继问:“有没有可能后期复印上去?”
我苦笑着摇头:“后期水印是有,但不可能与画融和得这么细致。
而且,那绘制的手法与笔触几乎就是我的。”
“几乎?”
张继挑起眉,抓住了我语中的关键。
我说:“每一笔下的方位、长短以及笔锋收尾,都极尽模仿了我,可能除去我自己,拿去给笔迹专家鉴定都看不出来吧。
因为……连我都觉得那是自己一个不小心梦游画上去的。”
说到最后除了自我解嘲,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结果徐江伦惊愕地看着我:“夏竹,你梦游?”
我无语对之。
最后张继肃了脸:“基于证据不足,申述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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