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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开那扇门,来应门的是个中年妇女,她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们:“你们找谁?”
我浅笑:“请问严老在吗?”
中年妇女怔了怔,转而眸中露出悲色,“我阿公两月前过世了。”
这个消息让我意外之极,仔细去看,只见妇女的发间带了白花,连忙道:“抱歉。”
妇女摇摇头:“没事,你们是有什么事找我阿公吗?”
我滞了下,心知有所不便,但还是开了口:“就是半年前曾来拜访过严老,当时严老给我们看了一幅画,今儿带了鉴画专家来,想来再看看。”
言下之意,高城自然就是那“鉴画专家”
了,余光里他的眉上挑了下。
中年妇女面色有些懵懂地道:“阿公的遗物大多数都烧了,不知道你们说的是哪幅画,我去找找看,你们先在这等一下。”
说完她就转身入门,走了两步又回头,欲言又止。
我见状说:“大嫂不妨有话直言。”
于是她问:“那画很值钱吗?”
眼神直往高城这飘。
我暗地里拉了拉高城的手,示意他有所表示。
只听他轻咳了声,慢条斯理地开口:“要等看过画才能定价的。”
妇女面有喜色,嘴里应着“好”
就转身进后屋了。
我们在外足足等了有十多分钟,才见中年妇女忐忑地出来,“你们来看一下呢,是不是这幅画?”
她的手上有一幅画卷,我接过后将之一展开,一尊佛像跃然纸上,正是当初严老给我看的那幅。
最后在高城的“估价”
下,花了五千块钱将那幅画买下,妇女很高兴地兜着钱出门,说是要去存起来。
寻了一处静地,我将画再度展开,问高城:“你觉得这画上的佛像像谁?”
他不答反问:“你带我来看这幅画不早就有答案了?”
我默了一瞬,道:“不是太肯定。”
他反而笑了,眼神意味深长看我,“你不是不肯定,而是觉得不可能。
这幅画怎么也得有几百年历史了,怎么可能会是他?所以你想让我来确定对不对?”
被他看破我的心思一点都不意外,点了点头再问:“那你觉得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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