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了个长长的哦,没再多问。
回到小屋,与往常无异,徐江伦陪我一同用餐后就会出去办事,我则无所事事地拿着画笔在画纸上……鬼画符。
若非是他说我曾开画廊,画得一手好画,而这一整套繁琐的工具是我的,我还真不信自己是个画者。
因为拿着画笔,对着画纸,我脑中却没有一点想法。
都说会画的人想象力极其丰富,可我感觉自己贫乏的紧。
另外即便是想画随取的景,就比如这室内,下笔时手就不由轻颤,出来的线条总歪歪扭扭的。
这事我不敢告诉徐江伦,怕他知道后又要大惊小怪。
就像我的脚,只是走路会颠簸打颤,并没到残疾的地步,他就抵死都不同意我自己走路,硬是让我出入用轮椅。
偶尔有人来找他,瞥过来看我的眼神,总让我感到怪异。
所以我对轮椅深恶痛绝。
若是被他知道我其实连画都不能,恐怕这双手都得用护手套起来了。
磨蹭了好长一会,我将画笔丢在桌上,看了看紧闭的门,略有心动。
但在门拉开后,看到旁边蹲着一花白头发的老人后不由气馁,对方似没料到我会出来,着实愣了下,随后才问:“夏竹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滞了滞,我能有什么需要?就是一个人呆在屋里怪无聊的,想出去。
可既然徐江伦让人守着了,这愿望显然达不成,不由退而求其次地笑问:“能找你聊聊天吗?怪闷的。”
他又愣了,舌头打结了问:“聊……聊什么?”
站着怪累的,我索性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歪着头问:“听说这里是个岛对吗?”
这是开场白,得到的答案自然是肯定。
一问一答间我发现这个老人反应很慢,通常问题出去了都要想一会才能答上来,反正我也无事,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没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个震惊的讯息。
他说,现在我们所在的岛也在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在往下沉,徐江伦近日忙得团团转,就为了安排离岛出航事宜,要把岛上的相关事情都处理完毕。
深觉不可思议,本是讷讷自问:“为什么会这样啊?”
却听耳旁老人道:“不知道啊,就是从半月前到底一座岛突然下沉开始的,这周边一带的小岛都已经沉的差不多了,咱们归岛也受到了影响。”
我侧转过头,盯着他轻问:“离岛为什么会突然下沉?”
“呃...我不是很清楚,那天少首领带了一群人过去,我没能参与,只听到一声轰隆巨雷,就天色大变,开始下起腊月难得一见的滂沱大雨。
后来少首领回来时就一人抱着你,面色铁青,没人敢问发生了何事。
咦,我感概有提到离岛吗?”
我笑:“有啊,你说离岛突然下沉了。”
他呆怔地摇了摇头,叹气:“我有些老糊涂了,记不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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