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笨,在大理过了小半年,一直平平安安,杜蘅抵达没几天,就让人绑了扔到黑牢里,说这事跟她没关系,傻子都不会信。
何况,她无意中还听到了南宫宸和她之间的丑事,新仇旧恨一起算,能让她活着就有鬼了!
“闭嘴!”
陈泰一把拎了她出门,往审讯室一扔,低声警告:“再敢说一个字,立刻拔掉你的舌头!”
“来啊,你来啊!”
到了这种地步,杜荭也不指望活着,只求速死,能少受些罪,豁出去地破口大骂:“不要脸的小昌妇!
攀上世子爷还不够,竟然还背夫偷汉,暗地里跟王爷勾勾搭搭!
呸!
丢光我杜家的脸!”
陈泰不料她竟如此泼辣,气得脸色铁青:“等着,有你的好果子吃!”
视线从墙上挂得琳琅满目的刑具中掠过,抄起墙角立着的一根不起眼的木棍,握在手中。
别看这东西其貌不扬,但在六扇门老手的眼里,却是一件绝佳的刑具。
只要使用得宜,十几棍下去,就可让人筋碎骨裂,五脏俱烂,不出两天绝对一命呜呼。
表面却不破皮不流血,看不出半点端倪。
让人抓不到半点把柄,是牢头们草菅人命首选的刑具。
反正,王爷既然出了手,就绝对不会留活口,没有后顾之忧。
南宫宸一眼看出他的心思,冷冷地道:“别弄死了。”
杜荭浑身一颤,愕然道:“王,王爷?”
她喜出望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扑了过去:“王爷,救我!
救我!”
南宫宸看都不看她一眼,不耐烦地催促:“动作快点,本王还有一堆公事要处理,没功夫在这种小事上费神。”
陈泰讪讪地放下木棍,在墙上逡巡了一阵,没挑到满意的东西,把目光转向搁在墙角的精致的柳条篮子上,眼睛一亮,忙不迭地提了过来:“王爷,用这个可好?”
杜荭伏地哀泣:“王爷!
您好狠的心!
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好歹我前世伺候了你这么多年……”
她不提前世还好,这一提前世,南宫宸越发怒不可抑:“滚!”
飞起一脚将她踹飞,呯地一下撞到墙上,头上立刻冒出拳头大的包,疼得眼冒金星,差点晕了过去。
陈泰听得冷汗直流,提着篮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恨不得地上突然冒个大洞,钻进去。
“这是什么?”
精致的柳条篮,在这满是血腥的审讯室里,显得格外打眼,南宫宸冷着嗓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