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你还有什么安排?”
于知乐垂手而立:“没安排,送你回家?”
景胜难以置信:“就送我回家,没了?”
于知乐淡淡笑:“对啊。”
景胜大幅度点头:“好——好——回家,送我回家。”
不是连体婴,所以手拉再久,也总有分开的时候。
两人停在车前,一个向西,一个朝东,各归其位。
一路上,景胜侧头看着窗外,罕见的少言寡语。
等到钟山广场车库,停好车,他才有了点动静,一把捉住女人手,不让她下去。
于知乐回眸,问:“怎么?”
景胜拧眉:“我老觉得忘了什么事。”
“什么?”
景胜:“突然想不起来了,”
他一本正经:“你先别松手,输送点思考能力给我。”
说着还攥得格外紧,紧到发疼,好像于知乐真能传什么真气内力到他身上似的。
“别闹了啊,”
于知乐掰着他手,她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偏不就范:“也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
景胜失望地松手:“好吧……”
双双下了车。
景胜眉头皱的更深,关上车门时,他陡然叩额,喊住于知乐:“噢——我想起来了!”
于知乐回身,他们中间是车,两人隔着两扇窗对望。
她听见景胜叮嘱:“装你那手表表盒跟证书的袋子还在车后面,你走之前记得带上。”
“嗯。”
于知乐没多想应下,拐弯往后边走,快到后背箱时,她探出小臂,直接按了车钥匙上的自动开启按钮。
后备箱盖瞬间弹高,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于知乐反应不及,定睛一看——
本应黑黢黢的后备箱,此刻已被鲜花填满。
嫩粉的玫瑰,浅蓝的绣球,鹅黄的桔梗,雪白的满天星……全都挨挤在一起。
有些嫩丽,含苞待放,有些热忱,已然舒张。
异态纷呈,千朵万朵,烂漫多彩,仿佛一个浓缩的花园,被谁考究而精心地布置在这里。
几点星星灯在繁花丛中有规律的闪烁,类似八音盒的音乐不知从何处传出,旋律是熟悉的卡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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