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几年?”
他看出她脚背上的伤疤明显的很,若是心血来潮的练上个一二年,强度再大,过了这么多年,应该也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伤疤,便继续开口问道。
“应该有六年多吧——”
她思索了下,不太确定的应道。
“那后来怎么不练了?”
他愈发不解起来。
练了这么多年,按理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我妈走了之后我就没练过了。”
她如常应道,许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她不过停顿了几秒,随即又接上去说道,“我妈她没读过几年书,她也不知道芭蕾和其他舞种有什么区别,只要我喜欢就让我去学了,对我很舍得花钱的。
以前我跳的还行,她还憧憬着我有朝一日能跳出名堂来呢。”
许诺说完后约莫是觉得现在的工作和先前的规划相差甚远,不知为何反倒又冲他浅笑了一下,那颗白白的虎牙便隐隐露了出来。
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
平静的说着她的过往,那些晦暗的,惨烈的,悲痛的,全都不见踪影。
然而,她愈是这样,愈是让他不可救药的心疼起来。
他不知何时轻握住她纤瘦的脚尖,就这样未曾放手,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第38章
“早餐想吃什么?”
好一会后他才从她脚尖上松手开来,不露声色的问道。
“啊,都可以。”
方才脚尖被他握住,许诺只觉得臊的慌,她是知道自己脚尖丑陋的可以,又是在他面前,她其实不愿意教他看见的。
他这么一问,她想也未想就开口应道。
“恩。
我下去看看有什么吃的,你再休息会。
屋里冷,多盖点被子。”
厉寅北说时把挪到边上的薄被往她身上靠了过去。
她也是乖顺的点头。
厉寅北这才大步朝外面走去。
这边地处山坳脚下,就连寒风也比市区凛冽上许多。
外面还是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整个房间都湿冷的厉害,昨晚本就湿透的衣物自然是没有干去的。
厉寅北下去的时候身上也就穿了件单薄的衬衫,而且还是无比潮湿的。
许诺一晃神的功夫,厉寅北已经不见了身影。
她自己倒是不自觉的将被子裹紧了,一边惆怅的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