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周光赫凑到她的肩头吹了吹气,“还疼吗?”
水琅盯着他看,“你在瞎激动什么?”
周光赫:“.......”
耳根微红,“没激动。”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你的房间一大半都是我在用,不管是床还是衣柜,沙发,马上书桌估计也得全部铺满我的设计稿,刚分了房子,也被我的东西填满。”
水琅看着地下的单人睡铺,卡在床和衣柜中间,正对着房门,天气要是冷一些,房门底下的缝隙会不断漏风进来,“我哪还好意思,看着你可怜兮兮睡在地上。”
“........”
水琅没得到回应,转头看着他,正好对上他慢慢变得“古井无波”
的双眼,刚才发亮的点点星星全不见了,“啧,男人。”
周光赫被逗笑出声,碘伏擦完,拿着棉棒抹了点外伤药在伤口,将睡衣衣领拎上去,遮住白皙的肩膀及诱人的锁骨,“人不大,懂得倒挺多。”
“这么老气横秋,知道的你比我大两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比我大二十岁呢。”
水琅将大红羊绒毛线毯裹紧躺下,“你上来睡吧,不过我可警告你,不要有什么歪心思,否则你还得下去睡地铺。”
“那我还是继续睡地铺好了。”
房间骤然陷入安静。
水琅不动了。
周光赫也没有了一点声音。
房间里不论是人还是空气,都像是被按下了静止键,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水琅缓缓转头,突然,“咔”
一声。
台灯被关了。
今晚没有月亮。
房间陷入黑暗。
接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水琅看见高大的黑影躺在地铺上,蒙头进被子里。
然后声音没了,人也不再动了。
床上笑声响起。
床下:“........”
-
解决平安里的第一个威胁,水琅心情放松,睡了一个好觉。
洗漱完,一看时间才七点半。
走到院子里做了几个舒展运动,低头的时候,忽然看到大门口的缝隙里蹲着一团影子。
“吱呀。”
一团影子听到开门声,惊醒回头。
水琅愣在原地,看了好一会,“铁蛋?”
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二丫,听到小舅妈的声音,急忙冲了出来,看着缩在墙角,抱着她心疼好几天的橘红色呢绒外套,赤着沾满泥的双脚,头发不知道是被露水还是汗水湿透的铁蛋,瞪直了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二丫,水琅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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