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兕道:“自然听过!
这是杨炯的《从军行》。”
张文瓘语重心长的说道:“不错,是杨炯的《从军行》。
听了这诗,陈尚书不觉得可怕?”
“杨炯,杨令明,乃当世神童,今年不过十三岁,便能作得此诗,有如此从军之志向。
由此可见,天下人心情如何……这股尚武之气不除,大唐未来堪忧。”
张文瓘大义凛然,一身正气,掷地有声:“国虽大,好战必亡……”
陈青兕道:“张相公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便因一己之私,委屈他人!
宽以律己,严以待人,为何,当不上‘无耻’二字。”
“陈青兕!”
张文瓘气得大叫:“某在跟你说大局,压下苏邢公的死讯,是为朝廷考虑,是为大唐的江山社稷考虑,是为天下百姓考虑。
为天下,我张文瓘无愧于心。”
陈青兕点了点头道:“张相公有没有愧于心,现在说的不算。
等你百年之后,自见分晓。”
张文瓘险些气背过去道:“这不是一码事!”
陈青兕道:“说来说去,张相公还是舍不得身后名,伱可以蔑视他人的身后名,却不舍自己的身后名!
岂不如青楼戏子挂着贞节牌坊?”
张文瓘差点气背过去,忍着恶心道:“若为天下,张某自然舍得。”
陈青兕道:“那某就拭目以待!
若张相公做不到,某自会兑现诺言……”
“你……”
张文瓘气得胡子抖动,手指着陈青兕,不住颤抖,道:“不可理喻!”
他不愿再说,直接甩袖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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